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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那位俊俏的书生也看向他,四周人声鼎沸,唯独年飞眼前是一片难堪的沉寂。这时,那书生放下手中的小册子,轻声道:“问得突然,一时说不上来也是有的。”
接引弟子恭恭敬敬地一低头,道了声“是”,指着不远处的一处小高台,对年飞说道:“那便是会试台,请道友拿好名牌,等人叫就是。”
如果年飞没有那么魂不守舍,他大概会发现,那名接引弟子执的是晚辈礼。
会试台中,正有两人在较量,都是手持长剑,各使一套剑法,虽无大能们呼风唤雨的威风,每次出剑,依然小范围搅动着周遭五行之力,时而蹭出一层小火花,时而震动脚下土地,好不热闹。年飞吃了一惊——他长到这把年纪,只读过他那败家爹留下的“经书”,钻研了许多年,倒背如流,也没瞧出那玩意儿和王八念经有什么分别,既没有人教过他何为“真元”,也没人教过他如何使剑。
那接引人还好心安慰了他一句:“这几日会试快结束了,人少,马上就到你——晚来的弟子能打得多啊。”
年飞:“……”
他原地坐立不安起来,几乎想翻身逃跑,脚跟却死死地钉在地上,木然地望向会试台边,连之前的两位如何结束的都不知道,突然,会试台后面的大石头上闪起荧光,“年飞”两字赫然在上!年飞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上会试台的,他的对手是一个少见的剑修,身材高大,面貌阴沉,剑修终日与冷铁为伴,大多沉默寡言,面无表情地朝年飞一抱拳,那剑修也不客套,说道:“请。”登上会试台的一刹那,年飞恍然大悟,他父亲求仙问道是一场骗局,他从小读到大的经书和那骗光了他盘缠的野鸡门派一样,连旁门左道都算不上,都只是凡人们胡编乱造的臆想。
年家,三口,两代人,原来都活在这个臆想中。
同他交手的剑修虽也不过是个刚入门的散修,还是不费吹灰之力地将年飞砸下了会试台,年飞的草鞋带崩断,飞了出去,他趴在地上,泥蹭了满嘴,胸口被对方剑鞘戳过的地方好似漏了个窟窿,像条狗一样趴在地上。
和他交手的剑修吃了一惊,脱口问道:“你是凡人吗?”
年飞说不出话来,他仿佛听见周遭响起无数窃窃私语——
这是凡人吗?来这里干什么?
足下堂广招天下散修,虽说是“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可是凡人……凡人没有脚啊。
可笑。
太可笑了——
六月天说变脸就变脸,一阵风掀起遥远的雨云,转眼就漫过山头,小贩们三下五除二收起自己的东西,争相跑开了,会试台上人来人往,每个人都怀揣着梦,想要绝云气、上青天、呼风唤雨,唯有年飞独自浑浑噩噩地爬起来,踉跄几步,坐倒在一棵大树下,觉得自己一生都是笑话。
雷声从山那边传来,豆大的雨点轰然落下,很快打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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