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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Chapter17-互穿后(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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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此而已。

“你脸上有东西。”

他起了玩心,放下水杯,凑近端详自己最熟悉不过的一张脸。

“是这儿。”他指指眉心。

陈净仪摸上,他摇摇头,指指左眼角,“不是,是这儿。”

手指滑下,他叹口气,指指鼻尖,“不是,是这儿。”

顺势移动,他托着下巴,指指唇畔:“不是,是这儿。”

像是担心她找不准位置,唐潮突然拉近距离,玉色指尖烫上少年野草莓色的唇边。

古巴比伦国王伯沙撒与臣子设宴豪饮,忽而看到一根神秘的手指在粉墙上写字,犹太预言家但以理讲那难懂字词的意思是大难临头。

Thewritingsonthewall.

指腹蹭过唇沿,他眼中总带笑,无情尚且有朦胧水色,有意时更带钩子挂在眼角。

这是她的不祥之兆,陈净仪想。

“别闹。”

热情消退一瞬间,收了笑,转了身,回了头,好像就能避开迎面而来的温柔一刀。

她怎么能这么开心,陈净仪想,她怎么能突然间生出莫大的欢喜来,像吹绿江南岸的一弯春风,心尖软软,舒舒服服的泡在热水中舒展开来。

她怎么能这么开心。

开心到细细聆听,心中有麋鹿踏着柔软青草走来。

“跳高跳远两人三足,还有好多啊,BBC搞的政治任务大家给点面子报个名??!

体育委员扯着嗓子像在兜售瓜果,一层层报名表翻下去,眉毛越皱越紧。

噢,是运动会。

唐潮没转身,又上手摸过她眼下,激起一小串冷颤,陈净仪喊:“干嘛?”

“喏。”

唐潮伸出手,一根睫毛落在掌心。

只一眼,陈净仪就庆幸还好不是自己原装身体,不然掉下来这么长一根睫毛,她保准得气的跺脚。

“许个愿吧。”唐潮说。

“啊?”

“掉一根睫毛,许一个愿望,你没这种习惯吗?”

陈净仪想了想,开口道:“还真没,可能这是因为我不是小时候过生日许一百个愿望的唐嘟嘟吧。”

“贺小满没告诉你那是因为班上每个小女孩都给我送蛋糕,所以我每个蜡烛都要许愿吗?”

唐潮又撕开包装纸,葡萄味溢在空气中。

陈净仪:……

夏日将尽,一轮太阳依然如同金灿灿的煎饼般,尽职尽责的挂在天边。像是食堂煎饼的义务推广代言人,刚迈出门外的双脚,刚抬起看天空的双眼,没由来就生出对饼类产品的一串馋虫。

当然,这种渴望也可能要归功于身边有一位人形饼王在做分子扩散运动。

“你生活挺滋润的啊大唐。”她翘起嘴角,手中笔不停。

“一般滋润一般滋润。”他谦虚低低头,看一眼陈净仪耕耘的卷子问道:“你作业写完了?”

轻描淡写一句话,像是在嘲笑她花在竞赛初选拔压轴题上徒劳无功的二十分钟,向量法代数法都用遍了,但殊途同归,演草纸上的恒等式实在是面目可憎。

“我要是和金泽或者朱浩换了身体,就用不着勤劳的每天代人写卷??。”

陈净仪咬牙。

“咕咕……”

嘴上的话还没说完,她腹中倒是藏着一位麦霸,寂静晚自习充当黑色底板,饥饿感一声一声具象化出来,如雪地猫崽脚印般明显。

“真不吃?”

和一米八八与肌肉线条极其具有反差感的是,唐潮活像个冲业绩的葡萄味棒棒糖专卖员,从少年够出色的外貌向前青春期推断,八岁的他可真应该主演一版《嘟嘟和棒棒糖工厂》。

陈净仪有意将口水吞咽的动作从唐潮眼中剪辑掉,可惜操作失误,哪怕是她坚决的摇头都没能阻止唐潮在明亮的灯光下,相当有耐心的为淡紫色晶体状糖块褪下衣衫。

他现在有一圈骨骼明显的手腕,手指向上拉扯塑料皮,哗啦一声,葡萄香甜味和他的水色眼睛一齐成了灯光定格下的油画一副。

“保持体重这种副本的持续时间是一辈子,可不是一年半载。”唐潮开口,“你不可能七十年都把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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