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哥哥(2 / 2)
闻启揉了揉酸痛的胳膊,看老闻抑制不住的激动,蹙眉仰起头问:“你是不是早想养个女孩儿了?”
“本来是想的。”老闻觑了他一眼,撇嘴道,“养了你这个赔钱货后,不敢想了。”
“哎,赔钱货买一送一,你就偷着乐吧。”
于是小然醒过来的时候,窗边有一老一小捧着脸,一黑一白,一言不发,一脸期待着等着她开尊口。
“哥……哥哥?”
她被这阵仗给吓了一跳,只记得那天晚上遇见的闻启,脸色很不好,但他今天连眉毛都是飞的。
“哎!”闻启咧着嘴笑起来,拱了拱老闻,“看没,还记得我呢!”
“人是小,又不傻。”老闻白了他一眼,又把脸笑烂了转过来看小然,“小孩儿,你父母呢?怎么伤的这么严重?”
小然默了一瞬,眉头压下去,看得闻启有点心疼,都大难不死了,开心点嘛。
“你叫什么?”他挑了挑眉,换个话题。
女孩生的很白,却格外瘦,一双眼睛像嵌进去了碎星一样好看,“他们都叫我小然。我父母,都死了。”
眼睛里进了点灰,小然伸手去揉,忽然看见自己破烂的袖口和身上华丽锦被格格不入,忙坐起来。
“我马上就走,谢谢叔叔,谢谢哥哥。”
“哎,你看你。”闻启以为老闻唤起了小然的伤心事,忙探过身把她扶回去躺着。
“我以后当你哥哥怎么样?”他挑几下眉,既然无父无母,就好办多了。
“我,我以后当你阿爹,一定照顾好你,不要走了!”老闻嘿嘿笑着,豪气地一招手,几个女侍上来,手里端着早备好的糕点。
“阿,爹?”小然楞了楞。
她父母在她能走的时候就没了的,她一直在北庭混,那里处在两国交界处,流民多,治安混乱,时不时能跟着几个人抢到饭吃。
她就是这样捡着别人吃剩的果皮,穿烂的衣裳,奇迹般地活到现在。
现在竟然有人上赶着当她爹?
小然想都没想,肚子里空荡荡一声巨响传来,她立马笑得很甜:“阿爹,我饿了。”
“哎!”闻耀灵很受用,答得千回百转,“吃,都是给你备着的,不过注意别太撑了啊。”
就这样,她在闻府住了下来。但因为身上的伤,愣是在床上躺了一个月。
这一个月,闻启也没有出去鬼混,说实话,他对街上那群以自己马首是瞻的混子们没什么好感。
他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这些人不就是看他父亲是将军,家里又有几个臭钱,才给他脸的嘛。
于是他除了拉撒,几乎粘在这间屋里。
“妹妹,看哥哥给你带什么来了?”他把窗户拉开,从小然的视角刚好能看见外面的天空。
湛蓝的天上飘了一张纸鸢,燕子形状,黑色剪尾,有些发福的白肚子,其下一根白棉线牵连到院子里的树杈上。
这是闻启抡着小短腿在屋外来回跑了八百回才放起来的。
在雪被他踩得瓷实结冰后,摔了一个狗吃屎的时候,纸鸢一飞而起,旁边的小厮女侍吓得连忙去扶他,闻启从雪坑里抬起头,望着天上,欣慰地笑了。
冬日天空格外晴朗,没了树叶遮挡,一览无余的辽阔,却也有种宏大的孤寂。即使从四四方方的窗框望出去,也单调得可怕。
那只奇丑无比的纸鸢竟看着也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