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挤挤(2 / 2)
符贴于墙,金光漫开,斩断商老头和闻启之间的牵连,一瞬息,屋内又恢复平静。
这种表芯纸出现在别人家已是大忌,现在还明目张胆地贴在墙上。即使闻启亲眼所见,小然也还是忐忑。
“哥哥。”小然把揽在闻启肩膀上的手收回,咬着唇道,“你怕我吗?”
忽然,并排坐着的闻启一言不发转身抱住她,小男孩有些哽咽的呼吸被倔强地掩埋在喉底。
小然的手一瞬间捏紧,又缓缓松开,轻拍在闻启身上,叹了口气道:“没事了,没事了。”
此时门被嘭地一声一脚踢开,这闻家莽夫没一个是用手开门的。还好钱够修门。
一股焦香混杂荷叶清甜的味道顺着北风灌了进来。
“孩儿们,看老爹今天带什么好吃的回,来了……”
老闻高亢的声音在看见床上凄凄惨惨抱成一团取暖的两个小家伙后,顿时铁汉柔情,捏细了嗓子,“怎么了这是?”
小然放在闻启身上的手触电了一样收回,又紧紧攥着两个小拳头。
根据之前的经验,如果闻耀灵认定她是个妖怪,肯定不愿意她碰自己的孩子。
身边的闻启吸了吸鼻涕,靠在小然身边缓了口气才转过身去,脸上已经安然无恙波澜不惊:“阿爹,商家的事,是你干的?”
闻耀灵被问得钉在原地,虚着眼睛看见闻启眼皮上两点红色,又笑道:“哟,教妹妹抹粉呢,现在不流行这样的眼妆。”
“再说了,我然宝天然去雕饰,更用不上这些啦。”他把热腾腾的叫花鸡放在桌面上,“哪儿学的脂粉俗气,快去洗了。”
然宝?……
闻启打心眼里鄙夷这个大老爷们儿,用这么可爱的词。
“我们刚才看见商老头了。”闻启说,“他说你害了他全家,他来找我偿命。”
咔嚓一声,筷子落地。
“他爷爷的,死了也屁事儿多。”听到这句话,老闻炸了,一巴掌拍在桌上,起身问,“还在吗?看老子不收拾他。”
闻耀灵又对着空地转着圈喊:“老子这辈子战场上杀的人多了去了,害怕你一个紫薯!”
“被然宝打跑了。”闻启说,然宝两个字加了重音。
闻耀灵:……
闻耀灵此时才一惊,看向床头颤颤巍巍的小姑娘,她身旁的墙上竟贴着一道纸符,稚嫩的朱笔绘就一个歪歪扭扭的“滚”。
有点气势,但不多。
“怎么回事儿?”
闻启言简意赅总结了下,其间老闻时不时瞟向床头的小姑娘,小姑娘也试探地看他,眼神不小心撞上,他大大咧咧回一个露齿笑。
“闻二启,你捡着宝了啊!”老闻一把拍在他小胳膊上,闻启被拍得晃了两下,“然宝这天赋异禀的,咱家赚大发了。然宝快过来,这家叫花鸡老香了,今天下朝早,我插队了才买回来的。”
对于这种鬼怪神异的事,穷人家忙着糊口,自然避之不及,高高挂起。但与仙门道家打过招呼的人则不然,特别闻耀灵年轻时还走南闯北,见闻不少,对此只是了然地笑。
小然住进来后一直没说自己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小女孩澄澈的眼睛里不时也有和这个年纪不符的杀意,这下似乎很多事都能说得通了……
小然一直没开口,迟疑着,在桌边父子俩鼓励的眼神中走了过去。
“来,一人一个鸡腿儿。”老闻将这页轻轻揭过。
修道的人虽不多,但他是信这方面的。再说这姑娘小小年纪就看见这些,比平常人得多承受多少啊,他有些心疼。
老闻皮厚不怕烫,恨不得掰下的两个腿儿都带上翅膀,扯了两块大肉。一人一份。
又后知后觉感到烫,缩着脖子,眯眼睛一把含住手指尖,一脸满足,眼睛笑成一条缝,逗得两小孩儿呵呵直乐。
闻耀灵看得出来儿子今天有些蔫儿,都怪隔壁王八蛋,死了还要来惹事,心里有些不痛快。
拉着闻启去休息的时候,悄悄从兜里拿出一个温热的糯米糍。
“儿子,别怪老爹不疼你,今天排了叫花鸡,糯米糍就只剩最后一个了,留给你,仗义吧。”
自打小然来了家里,他虽然尽量一视同仁,但知道自己性子粗,看着小然又欢喜又心疼,总会忍不住多给些偏袒。
闻启一贯打打闹闹的,但当爹的也知道他心思细,今天又被吓一回,闻耀灵明目张胆搞起小动作,开小灶。
展示爷俩还是在统一战线的。
“你干嘛?”闻启仰头望了他一眼,“妹妹的呢?”
“妹妹没有,今天给你开小灶。”老闻说着揉了揉他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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