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哭包(2 / 2)
等闻耀灵正式告别的时候,门口威然站了一排披坚执锐的将士,动作整齐,不可侵犯。闻启顿时觉得倍儿有面,也没来得及伤感。
但旁边的昭然却蔫儿蔫儿的,打不起精神,没骨头地靠在他身边。
军队拐到巷口就没了踪影,只听见甲胄碰撞铁质兵器的哐当声响。
冬日的天空一片云也没有,蓝得空旷而寂寥,闻启不知道未来自己面对的会是什么,他将身边人的小手捂紧了紧。
视线里忽然出现一大片鹅黄色,把两个孩子眺望的目光遮得严严实实。
来人身上有麦芽糖的味道,昭然咽了咽口水,抬头望她。
“你们是昭然和闻启吧?”女人灿然一笑,埋头看两人时,挤出五层下巴,“我是来照顾你们的,叫我花姨就行。”
“两小孩……”她后头传来唰唰的写字声,一个男人自言自语道,“对父亲念念不忘,站在府门口涕泗横流,势必要等到海枯石烂。”
花姨蹲下来,拍了拍还在愣神的两个人,笑着道:“别理他,花姨给你们做好吃的去,谁带我去厨房?”
昭然这才看清了后面的男人一手执笔,另一只手上摊开一个本子,咬着下唇一直在那儿写写画画。
男人又念道:“花姨哄骗小孩吃糖,企图用甜味掩饰父亲离去不可争的事实。”
“老苗……”花姨垂眸,咬牙切齿道,“不想死就来帮我干活!”
话音未落,这位花姨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两把菜刀,转身一甩,昭然几乎可以听见破风的声音。
她和闻启眼睛一个比一个瞪得大,眼看着这位老苗会被当场砍成三截。而他竟然稍微一侧身就躲过了一刀。
然后又是一个原地起跳,两把刀削过路过一条流浪狗的头皮和屁股,插在了对面的白墙上。
昭然觉得此后家门口可能不会有小狗路过了。
“当着小孩子的面,收敛一点。”老苗全程没抬头,此时终于画上一个句号,微笑着看向两人,“你们好啊,我是本朝史官,老苗。”
“昭然,”说着他闭上一支眼,拿着笔比划了一下,“不到,半根笔高。闻启……半根笔。”
……
两个小孩就像是被两个怪人打劫了一样,一言不发带回了自家府里。
花姨是宫里的厨子,做饭,尤其是糕点果子一绝,刚来这两天换着花样地做,惹得本府的厨子有些不服气,但又碍于她耍菜刀的好身手,只能夹着尾巴做人。
昭然最感兴趣的不是糕点的样式,而是她砍老苗的花样每天不重复,在昭然哀求下,每天花姨都带着她练两招。
闻启看着菜刀在院子里四处飞舞,摸了摸自己的头,转身躲在屋里。
老苗除了记些流水账废话,发现闻启不识字后,决心要教他认字,每天像个尾巴黏在闻启身后,甩都甩不掉。
也许是因为这两个人话太多,带来的新奇也多,昭然和闻启逐渐淡忘了巷口消失的那个身影,还有耳边甲胄相击的鸣响。
过年之后,大哥也常来闻府待着,陪闻启抓蛐蛐,掏鸟蛋,似乎所有的一切都没有变过。
“闻启,昭然!”大哥怀里抱了一堆红薯,兴高采烈跨进闻府,一天来十回,侍卫都懒得拦他了,“我娘烤的红薯,带给你们尝尝。”
闻着香,四个人都被从各自的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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