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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身份(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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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下的人此时完全卸力停下挣扎,却似乎因刚才一番打斗伤了些元气,右手捏成拳捂在嘴边轻咳了下,笑着答:

“我不等着看你,什么时候认出我这个哥哥嘛。”

昭然看着他有些气虚的模样,想起刚才在塔楼里,几乎所有的攻势都被林茨分了去,似乎在偏袒他,不禁皱了皱眉。

还这么虚?

她正要起身的时候,拍了拍闻启的右腿,问:“腿什么时候伤的?”

闻启也不着急爬起来,双手枕在脑后,撅了噘嘴,学着刚才昭然不耐烦的表情:“打架打的。”

昭然失笑,一拳轻打在他肩上,“我这不就上回锦官城外不小心弄的嘛,知道还问,找打不是。”

闻启眯着眼睛一脸痛苦地捂着右肩,“我这也不就是在北庭打仗的时候不小心弄的。”

“这边。”昭然笑着把他捂着肩膀的手移了个位置。“捂错了,傻的不是。”

嘴上不甘下风地骂着,她心里忽然有些不是滋味,这么多年,足够改变太多东西了。

“你们干什么!”盛叔放转身就看见昭然把闻启给摁在地上锤,惊呼一声,忽然迈着小碎步赶上来劝架。

“成何体统,成何体统啊。师兄师姐,有事好好商量,刚才在塔里我们都是同生共死的好伙伴,真情难得,我们应当更加珍惜才是,怎么能这样呢!”

盛叔放说着就要把昭然从闻启身上架走。

林茨听到他一惊一乍也跟着走了过来。看见自家王爷被人心甘情愿骑在地上,不由地抬了抬眉。

站在一旁看戏。

昭然不得不佩服盛叔放的胆量,记忆里,凤澜师父算最严格的一位。既然他是来投拜凤澜师父的,如今这幅弱柳扶风模样,还他爹的嘴碎,省不得会被狠狠“教育”一番。

昭然正好不想动,任凭盛叔放抬自己。

她被盛叔放捏着胳膊拉起来,像个提线木偶任人摆布,顺带虚着眼睛看了眼不远处也停下来回望的凤澜,虽只有小小一个剪影。

但她知道,盛叔放迟早会为自己嘴碎付出代价。

毕竟凤澜收徒……她瞥了一眼躺在地上好整以暇的闻启和旁边抱胸一脸冷漠的林茨。

凤澜收徒,是个颜控。

从眼前一横,一竖的两个人就可以看出来。

在盛叔放终于将昭然拖起来时。

只听见下面冷冷的一道声音,显是心情不太好:

“放开我妹。”

盛叔放消化了十秒,刚才跑进耳朵那一串字是什么意思。

他猛然间松手。

昭然还在打探前方师父的心情,好随时应对,被猛地一放,又坐回闻启身上。

……

盛叔放声音都劈了:“你妹!”

旁边木桩似的林茨也难得开了尊口:“你妹?”

“别骂脏话。”闻启把昭然扶开,一骨碌爬起来,又去拉她,站直后抖抖身上的灰,冷不丁和盛叔放站在一起,比他高出半个脑袋。

他笑着摘下脸上面具,一把揽过盛叔放的胳膊:“不是吧,盛大公子,这就不认识我啦?”

已经是快日落的时候,太阳的光温厚不刺眼,闻启比起以前长得更好看了,丹凤眼邪魅修长,垂眸时,斜上角的痣点缀薄薄的眼皮,显得妖媚万分。

偏他笑起来迷惑性很强,阳光铺满一脸,明眸皓齿,警惕的人会注意到他眼里的杀意,但那瞳色又极浅,温润地包裹着一切罪孽。

盛叔放猛然看见这张脸,像被刺戳心脏一般难受。

“闻,闻将军?”盛叔放有些羞赧地摸了摸后脑勺,“惭愧惭愧,我已经不当富人好几天了。从今日起,自力更生,也能顶起一片天地。”

闻启挑眉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他的穿着,虽然沾了灰土和血浆,但布料质地与其上金线钩织,珍珠点缀的样式还依稀可见。

他干笑了笑:“当初还没上战场,你就吓尿了,现在胆子明显见长啊!”

盛叔放红着脖子躲开他的手臂,憋得耳朵也泛出血色,“祁王就别再调笑我了,我还要拜师呢!”

两人的相识,是盛叔放一辈子不想回忆起的一段黑历史。

一切的痛苦记忆都源于盛叔放曾经去北庭军中锻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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