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又过了些日子(2 / 2)
众生安乐,百姓富足。
原以为是小昭然信手拈来的一句吉利话,未曾想是她流浪在街口时,被房子里的声音给洗了脑。
周流凄然笑道:“如此夸下海口的话你们也能宣扬出去,脸皮可真是厚啊。那些无知之人还拥护你们。但,这句话明明是我说的!而你们又真的做到了吗?”
他越说越激动,语无伦次,昭然却只觉荒谬。她一直奉行的规律准则在真相前,都显得可笑,甚至迂腐。
像是被人敲碎了头顶的天空,露出黑色裂缝不断蔓延,整个世界轰然坍塌,才发现自己不过住在七彩琉璃捏造的世界里。
真实的世界不讲逻辑,没有先来后到,处处皆是血腥的残杀,狼多肉少,一哄而上,停下来,就得死。
而他们追寻的所谓信仰,所谓正道盎然,所谓锄强扶弱和凛然秩序,不过是空中楼阁,自欺欺人的无知梦想而已。
众人都谓她白昼之光,岂知夜色之深,而没人知道她不过刚从夜色中走来。她来自深渊,只是不习惯这光明。
昭然与其说是一时不备,让盛思白钻了空子,不如说是她心中防线崩溃,放弃了挣扎。
“不是的,不是的。”闻启捏着眉心,忍不住大喊道,“怎么能这样想呢!”
还没说完,他后脖颈被人重重砍一手刀,眼前一黑,就没了意识。
朱律伸脚替他挡了下桌角以免磕碰,双手负背悠悠道:“太吵了,把他带回去吧。”
*
昭然醒过来时不知年月,第一句便是问闻启的事。
答者只知道如今天下河清海晏,闻氏皇帝治国有方,万国来朝。
已然三年了。
关于闻启,她没再多问,就被师父给踢下了小重山。
还是从后门踢的。
因为害怕惊动了前山闻启的眼线。
昭然心情复杂,自也不愿和闻启见面,且听说如今他在宫中混的如鱼得水,便打消了任何见面的念头。
按照师父们说,她之所以会屡次中招,就是因为心性不稳,欠缺历练,仗着自己天资不错,才修道一年就到处出头,迟早会栽跟头,在三位师父护卫下先摔一跤也是好的。
只是这跤,摔得也太疼了。
再次从小重山下来,按照朱律的指示,她应当往北庭走。
虽说天下暂时是太平了,但北境毕竟偏远,民风剽悍,治理困难有之,地方出些神神怪怪的,就更多了。
朱律给她安排了一幢酒楼藏身,身份便是这红楼背后的主人。
昭然对住哪儿并没有兴趣,一路上心情惨淡,只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企图重新走向除魔卫道的路。
只是这回身边人一个都没了。
想到这儿,昭然自顾自笑了。
好在荒野并无人烟,不会被人看到这幅神经病的模样。
她只是想起之前还嫌弃人多来着,想着怎么把各人都打发走。
盛思白和大胆是彻彻底底地离开了,盛叔放也许正在努力学习继承家业,从浪荡纨绔朝持家子弟转型吧。
还有虞靖,在城门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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