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左右为男,男上加男8(1 / 2)
“啊!”虎杖悠仁弹跳起床,大叫一声,随后就像被定住一样僵硬地捂住胸口和腹部,“痛!”
家入硝子扯下口罩,皱着眉:“喂,刚治疗结束,细胞新生没多久,你这家伙,不要让我加班啊。”
他的粉毛一顿,本来被扎了大洞的手被举到自己眼前,看见上面已经有了淡粉色的新肉,估计再过一会就会长好了。虎杖悠仁说:“真的诶,谢谢你,家入小姐。”
浅金色的眼睛尽量快地转了一圈,是熟悉的高专医务室,没有看到其他人,他忍不住开口问:“那个,家入小姐,你看到阿芙洛了吗?”
蓝色的医疗隔离帘被拉上,家入硝子的声音被隔得不太清晰:“她走了。”
走……了?
失血过多的大脑思考并不清晰,怀疑自己听错了和对“走了”的意思分辨同时在脑海里打了一场。虎杖悠仁迟钝地重复了一遍:“走了?”
阿芙洛睁开眼的时候,首先对上的又是一片纯黑。她怀疑地闭上又睁开,疑惑地眨了眨。
“哟。”纯黑直起腰,猛然快要顶入天花板,那个瞬间,阿芙洛还以为是神明回应世人后回到天上。
她大脑加载不出来。
“傻了?”五条悟一只手放在嘴边呼唤,“硝子硝子,你把别人脑子治坏了。”
一把手术刀直接飞了过来,“铿锵”一声打在五条悟面前的虚空上,当初那个看着虎杖悠仁抱她过来的家入小姐声音满是不耐烦:“?嗦,我还在工作啊混蛋,再说我就把你这个学生的脑子也给治坏。”
“脾气好差。”
阿芙洛浅金色的睫毛颤了颤,她的伤口大多都好了,于是那张脸上那双浅蓝色的眼睛,如雨中远处花房玻璃一样的,清透明亮。她的嘴张开了一下,又缓缓咬了上去,像是被雨打得凌乱的浅粉色山茶,在冬雨里开得最盛的荼靡之时坠落。
“你来了。”她缓缓咬字,一颗泪从她眼中滑下。
五条悟弯下腰,伸出手,帮她揩去眼角的那滴泪。他的手真的很长,那么高的个子,这样垂下来还能够到,手非常大,光是手指这样一垂就快盖住她半张脸。
像是神明的垂怜。
就算从这个角度看过去,五条悟的脸依然漂亮,这已经是一个非常反人类的角度,但是他头小脸小,面部折叠度如此之高。哪怕是这样的仰视,只能看见非常窄的下颌角还有紧致轻薄的白皮,下颌、颧骨和鼻尖的三处骨点清晰。再往上去,白发被光打得圣洁,往下的黑色眼罩带着朦胧的隐秘意味。
“对不起。”他的声音温柔。
阿芙洛扭身,双手拢住他垂下的手指,贴在自己的眼睛上。
她拼命伸手,到现在谁都没有留住。只有一个与她几乎无关的人,为根本不能怪罪于他的事情而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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