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南亭公子(2 / 2)
“南亭……南亭你慢点……”
纪凛看不见东西,任由他拽着走,路上被绊倒了好几次纪南亭都没有理会她的意思,最后将她扔进了一间杂物间里,关上门。
“你自己反思一下去吧!叫你抢我风头!”
少年人在门外愤愤地说着,将她独自留在了黑暗里,头也不回地走了。
“南亭……别把我一个人留这……我怕……”
纪凛在黑暗里哭喊着,摸索着爬到门口,一遍遍地拍着门,可是外面再也没有声音了。
房间里处处都透着风,秋日的傍晚带着入骨的寒意,无人问津的角落里似乎是有虫鼠爬过的??声响。
她在黑暗里不知道一个人待了多久,脑袋昏昏沉沉,视线仿佛随着时间渐渐清明,能微微看见床边透来的一些光亮。
可是随着日落西山,气温越来越低,她只好蜷缩在角落,无助地喊着“南亭”,却没有任何的回应。
额角的伤口还在淌着血,她在不知不觉中昏睡了过去。
夜里的风带着秋日的寒,破旧的小屋里烛光明灭,纪凛缓缓睁眼,只见一个熟悉的人影半蹲在她面前小心地帮她处理着伤口。
她的视野还不是很清楚,加之夜色朦胧,邢北行没法看清纪南亭的脸。
可是就现在这个模模糊糊的人影来说,他在某一瞬间还以为眼前这人就是纪凛本人。
传闻是真的。
纪南亭和纪凛长得真的很像,就连声音也有九分相似。
“你醒啦,冷不冷?”南亭帮她把头上的伤口处理好,没好气地问了一句,而后将她身上披着的大氅拢了一拢。
这时纪凛才发现自己身上披着他的衣服。
可她并不想说话,只是摇摇头。
“你生气啦?”纪南亭伸手揉了揉她的脸,故意将她的嘴捏成嘟起的形状,自己先笑了起来,可是后来见纪凛并没有任何笑意,他也板下脸松开了手。
“不就是被石头砸了几下嘛,你至于不理我吗?”纪南亭说着牵起了她手上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用药酒帮她处理着伤口,一边喋喋不休道,“要不是你是我妻子,我好心带你去,你以为你可以去学堂读书吗?我让你做我书童是给我端茶倒水研墨的,谁叫你上擂台的?”
“你爹没有儿子,所以将术法传给了我们家,我才是祝由术师,你本来就不能学这个,再说就你那点天资算得了什么东西,每次用完术法都会眼盲,这就是女人学术法的惩罚。”
南亭一边说着一边帮她包扎好手指上的伤口,而后将她的手放回衣服里暖着,反问道:“你知道错了吗?”
错个屁,邢北行想着。
若不是在这里动弹不得,他真想宰了纪南亭。
纪凛垂着眼眸,身上的大氅很好的遮住了她颤抖的肩头,她紧咬着牙齿,沉默了许久,最后还是认命地低声道:“……对不起。”
不满与仇恨像是野火一样灼烧她胸膛内跳动的心脏,她在衣袖下按压着自己的伤处,持续地保持着沉默。
“你是罪臣之女,只有我们家敢收留你,也只有我敢娶你为妻,但是你不能出去抛头露面,不然下次我就不是关你禁闭那么简单了,我只能把你卖给别人做小妾了,毕竟要不是姑母恳求我爹,我才不会娶你。”
他说着朝纪凛看了一眼,有些鄙夷道:“烦死了,你为什么要长得和我这么像。”
纪南亭说完便起身出去端来了一盆热水,而后他打湿了毛巾,帮纪凛慢慢地擦去脸上的污垢。
当他再次将毛巾侵入水中中,纪凛忽然问道:“我一辈子……都只能活在你的名讳之下吗?”
纪南亭听到她的话,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冷笑了一声而后道:“你是个女人,又不用出去建功立业,你的不就是我的?他日我名扬天下,你作为妻子也受益啊!”
纪凛没说话,藏在衣袍里的手却将布料抓出道道褶皱。
纪南亭见她的脸干净了,轻蔑的笑道:“感谢你张的这张脸吧,每次看见这张脸我都舍不得打你了,不然感觉就跟我在打自己脸一样。”
他说着便将纪凛打横抱起往外面走去,语气轻快道:“你今天倒是乖,就不罚你在这过夜了,免得你染了风寒传染给我。”
纪南亭的话语的尾声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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