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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凛本想试图收回刚才自己的话,结果才说了半句,邢北行却直接将腰间的手枪解下来递给了她。

纪凛愣住了。

片刻后,她笑了一下:“你就这么给我了?”

邢北行坦然道:“你不是想看吗?”

“你这后生好生单纯,”纪凛笑道,“我要拿了你的东西后直接杀了你,到时候你去了下个梦境连个防身的东西都没有,我看你找谁哭去。”

邢北行听她这么说,也不慌,只是笑:“你不会的。”

纪凛被他这个态度弄得没劲儿的很,也不想逗他了,接过枪把玩了起来,一面把玩一面道:“我这个时代的枪是长成那样的,这个该怎么使用呢……”

她像是个才接触机械的小朋友一样研究着枪械,兴致起的时候她挽起了半截衣袖,那个藏在袖子下的纹身就这般暴露在了空气里。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在她仔细观察着器具的时候,邢北行在她身侧静静地观察着她袖口滑落处手臂上的纹身。

其实若非细看,他是不会察觉到她手上的纹身和南宫亭的有什么不一样。

可当他听完方大为描述的故事后,他再看纪凛的纹身,总觉得她的纹身与南宫亭的相比,确实多了好几分狰狞邪魅,着墨之处都是血色朱红,并非祥瑞之物。

像是两个人面蛇神的妖兽相互纠缠撕咬,不将另一方吞噬进肚决不罢休。

邢北行看着那个纹身,说不出来自己是什么感受,在心疼之余还有更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这么好的女子,竟然会被当成别人的血袋。

邢北行看着她孩童般单纯地笑颜,脑海里没来由的闪过白日她驯马时的英姿。

骏马嘶鸣马蹄高昂,阳光穿过她的发梢,她于马背上俯视着众生。

纪南亭凭什么这么对她?

若他是她的丈夫,他定是会……

在“丈夫”一词出现在脑海里的瞬间,他随之而来的想起那日纪凛穿着白色的里衣,头发自然的披散而下,坐压在他身上的模样。

她的眼里似有阴霾,柔软的发丝扫过他的脸,他仰面看着她,只觉得她好生脆弱……

邢北行脸骤然开始发热,心跳快得要命。

他仓皇地咽了一口唾沫,莫名的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他只是……

眼前这个人是他们这次任务的目标,是南亭夫人,是六百年前的人,是这个梦?的主人。

他为什么心跳这么快?

邢北行努力压抑住自己的感情,收回了视线,心虚地岔开话题道:“许愿脑子还真的挺好用的,他推测说这里不是梦?,而是依附于梦?的一部分,应该是史书上记载的梦境种,一种依附于梦?存在的小梦境,一般由人的执念化成。所以换句话说,我们现在走岔路了,这里和南亭夫人没有关系。”

纪凛的动作随着“南亭夫人”四个字出口慢慢顿住了,但她并没有声张,只是听邢北行继续说着。

“我们进来的目的就是杀南亭夫人的,她如果不死,梦?就不会消散,失踪的平民仍然寻不到踪迹。”邢北行顿了一下,接着道,“所以我们这些人不完成目标是不会回去的,就算死了,总部也会源源不断的派人进来,直到毁了梦?为止。。”

“哦?”纪凛听完他的话挑了一下眉,转头看着他笑道,“所以你今晚是来杀我的吗?”

邢北行认真的看着她,片刻后摇摇头。

纪凛不解地歪了一下头。

晚风拂面而过,男人的眼里闪烁着晶莹的光。

他看着纪凛的脸,摇了摇头,一字一句的道:“我想……保护你。”

他说得缓慢而郑重,像是在许诺一般。

纪凛安静的听完他的话,意味不明的笑了起来。

不知是觉得他这句话说得轻巧,还是觉得他太弱小,不自量力。

“我可是南亭夫人啊,”纪凛将目光投向了远方,自嘲道,“我是那个无恶不作人人喊打喊杀的南亭夫人啊……你这么背叛你的组织,合适吗?”

“这不是背叛,这是坚守正义。”邢北行严肃地回答道,“而且你不要这么说自己,我相信一个对生命有怜悯的人,不会是史书上记载的那个冷血的女人的。”

她不惜扮做恶人杀他们只是怕他们耽于梦境忘记自己,可是就算如此她也用了最干脆的手段,避免他们遭受死亡的折磨;她会为了母亲而流泪,会剜心头血来超度亡灵;也会无微不至的照顾尚是少年人的王羡安;也会下意识驯马救人……

这样的人,对生命有怜悯,有敬畏,怎么可能做得出那般杀戮之事?

“我不知道你到底经历了什么,也不知道那个年代究竟发生了什么,我只知道史书是人写的,是人就会有感情,就会有误判。历史总对女子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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