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阿黎还生气吗?(2 / 2)
况且宋?白不傻,看似温文儒雅,实则也是个有心计有谋略的。上辈子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他都能脱身困境,更何况这辈子已提前知晓。
想来,定是做了万全准备。
容辞谦虚地作揖:“宋伯父,耿易青的事晚辈只是无意得知,也没料到事情会闹得这么大,兴许正如伯父所说,背后应该有人推动。可具体谁人很难说,这一局,晚辈破不了。
宋?白笑了笑,神色些许意味深长,像是知道他故作谦虚,又像是猜到他不愿透露实情。
不过无论哪样,宋?白清楚容世子不会对他不利。而且,他也确实早有准备,破局只是时间问题。
容辞问:“宋伯父可有对策?
“对策嘛,无非就是等。宋?白说:“此事不急,大理寺正在查,让他们慢慢查就是。
“伯父不急?眼下整个襄阳侯府都在担忧此事。
“急也没用。
“朝堂弹劾呢?伯父不怕?
“怕什么呢?
宋?白毫不遮掩地在容辞面前暴露他的野心,容辞明白,他此举分明是将他看作自己人了。
也似乎有意地,带他进入朝堂的斗争中,教他成长。
这还是宋?白头一回跟容
辞谈朝堂上的事,语气之自然,不像是对个十三岁的少年,倒像是对并肩作战的好友。
容辞觉得未尝不是好事。
毕竟他谋划的事总有一天宋?白会知道,提早让他一步步涉及,兴许还能助他一臂之力。
但宋?白此话,令容辞想起了上辈子。
上辈子,宋?白含冤良久,洗清罪名后,皇帝确实弥补了他。不仅赏赐金银财帛,还给他升官。
只是,这官是外放去当了一州巡抚。也就是说,兴许过不久,宋?白会升官,然后离京上任。
如此一来,倒是苦了阿黎。
可想而知,上辈子的阿黎从小就一个人在襄阳侯府长大。许是童年孤寂,以至于后来嫁入睿王府,待人总是小心翼翼。
容辞动了动唇,想说什么,却又觉得枉然。有些事,无论上辈子还是这世,皆已注定。
罢了,所幸这辈子他早早回来,他的阿黎必不会重蹈覆辙。.
大理寺地牢。
阴暗潮湿的地牢里随处可听见嘶吼喊冤,自从科举舞弊案闹出来后,地牢里的冤声更盛,甚至还有嚎啕大哭的。
当然,也有心如死灰的。
西边的一处地牢里就关着这么两个人,这两人形容狼狈,白色中衣上布满血迹,有的血还是新鲜的,显然才经过一番严刑拷打。
一人疼得抱腹缩在地上□□,另一人则低头安安静静地靠墙而坐。
这两人是去年入仕的朝堂新贵,刚入仕就被安排在翰林院当值,一度被认为前途无量。
也果真如此,今年春闱,两人便领了份实权差事。原本以为这是升官的好机会,哪曾想爆出了科考舞弊的事,稀里糊涂地下了狱。
“我实在不甘啊。”缩在地上那人低喃。
而坐在角落之人疲惫地掀了掀眼,没说话。
“董策兄,你说我们会死吗?我们十年寒窗苦读好不容易考取功名,却栽在这里,真就没机会了吗?”
墙角那人继续沉默。
“喂!你聋了?还是说你真就不怕死?我听说罪名一旦成立,重则抄家问斩,轻则发配边疆。我正值青春,却壮志未酬,实在不甘心哇”
说着说着,他低低哭起来。
过了会,听见有人开锁,两人
抬头看去。
一个牢役进来问:“哪位是董策出来!大理寺右少卿褚大人亲自审问。”
叫董策的年轻人顿了顿缓缓起身。
到了审讯室四周烛火烧得灼热光线也亮得刺眼。
大理寺右少卿褚广浚负手立于刑具之侧。
董策遮住眼睛缓了好一会才看清人慢慢跪下去:“下官董策见过褚大人。”
褚广浚静静打量了会然后走到他身旁低声问:“董策你可想活?”
董策猛地抬头期盼而疑惑地望着他。
褚广浚道:“若想活命就按我说的做后头自会有人帮你翻案。”
董策不解问:“我与褚大人非亲非故为何帮我?”
褚广浚笑了笑拍拍他的肩:“帮你的不是我而是”
他凑近轻声说了个名字。
董策听后大惊继而苦笑。
想不到是他!
如今虽是得了活命可也走上了另一条死路。富贵滔天却荆棘在前。
容世子好手段!.
与此同时另一个僻静的地方关押着一人。
这里不是大理寺地牢而是一座私人宅院关押的地方虽比大理寺环境好了些
四处皆是冷冰冰的墙壁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比起大理寺人声嘈杂的地牢来这里似乎更显阴森可怖。
李善濡已经在这关了许多天。
自从耿易青科举受贿被爆出来后李善濡就被人抓了起来一直关在这。无人审讯无人问话像是直接将他判了死罪只待日子一到就行刑问斩。
李善濡恐慌了多日深幽的地牢总算来了人。
那人似乎颇为嫌弃频频抱怨:“这是什么鬼地方不能换个亮点的?差点绊了爷的脚。”
很快那人走近懒懒地瞥了眼李善濡。
开口就问:“李善濡想不想活?”
“想!当然想!”李善濡爬过去攥住他的衣摆像攥着救命稻草。
“既然想那就给你个机会。”孟子维嫌弃地踢开他。
李善濡磕头:“太好了!这位贵人的大恩大德我李善濡一辈子不会忘记。”
孟子维嗤笑:“我
可不是白白救你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听说你是梁州首富之子家财万贯既如此不妨让你父亲拿钱来换你这条命可好?”
拿钱换?
好说好说!
李善濡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条件原来只是要钱这还不简单。
然而当听见孟子维报出的数
“十万两?”李善濡震惊:“这是要掏光我李家家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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