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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个男人没有成为警察,他一准儿会成为一个无赖。

“作为对你为我带来天籁之声的感谢,我可以教你这个魔术,”褚画将纯白美丽的钟形花朵递给了康肖奇,挑了挑眉,朝他笑出了嘴角旁勾死人了的梨涡,“一定能让姑娘们爱死你。”

这个本已枯死的男孩竟然真的对此来了兴趣。病态感十足的苍白脸孔渐渐生出了暖色,连那一如残骸荒凉萧索的双眸也浮起了奇异的光亮。他一遍遍练习对方所教的简单指法,还不停追问着他如何能将这个戏法变得更好。

可惜男孩始终反应迟钝,手指又过于僵化,怎么也学不会。

“这只能说明我是一个蠢货,对吧?”康肖奇看了年轻警探一眼,非常懊丧地垂下了脑袋。

“这只能说明你是一个诚实的人。”褚画又笑,眯眯的眼睛呈现了两弯勾死人的月牙,“只有无赖才会对这种骗人的把戏一学即会,得心应手。”

“你居然说自己是无赖?”男孩的懊丧与自卑感因由对方一言而释去大半,更很快对这陌生人生出不少好感。

褚画一耸肩膀,不以为然地说,“我比无赖还糟一点。”

这家的男主人拄着手杖坐于钢琴前,始终面带微笑地望着自己的儿子与这“来意不善”的客人。

从头至尾犹如花瓶摆设的法国女人终于厌烦了这种宣告“家庭和睦”的逢场作戏,她一言不发地站起身,要回自己的卧房。

褚画当日对她的一眼断言并没有错,她曾像个深陷毒瘾的婊子那般渴望得来丈夫的亲吻与爱抚,但随着肚中胎儿的夭折,曾经的狂热迷恋逆行而去,一种不可撤销的仇恨日渐将其取代。

女人还未踩上上楼的阶梯就被丈夫出声唤了住,那个柔软迷人却毫无音调的声音在说,“亲爱的,你忘了道‘晚安’。”

于原地立了好一会儿,看似经过了不少时间的心理斗争才作出决定。碧姬木着那张美丽至极的脸,返身走向康泊,俯身向坐着的男人送去一个“晚安吻”。

即当与妻子美丽脸孔交睫相距的时候,微微仰着头的康泊忽而侧了侧脸,避开了碧姬即将落于面颊上的吻。面对妻子的愕然注视,他微笑说,“Lèvres(嘴唇).”

弓着腰的女人又怔了一会儿,随即闭起眼睛,俯脸过去吻向了丈夫的嘴唇。

四唇即将相贴之际,褚画看见康泊探出了红似鲜血的舌,滑入女人的口腔。

许是由于太过苍白的皮肤加以了映衬,若说那比常人艳得多的唇尚有红玫瑰般的美感,这血红的舌就委实有些妖冶得令人发憷了。

一个强势侵入的热吻过后,身为丈夫的男人反倒彬彬有礼地向妻子道谢,“Merci bien(十分感谢).”

作者有话要说:①自体性欲窒息,通过悬吊、手勒等挤压喉管的方式让人在性爱中产生“飘飘欲仙”的特殊快感,挺M的一个性交行为。又,关于褚画喝酒必疯的事儿还没完,下章就为姑娘们揭晓

第17章 北回归线以北(6)

直到男主人的一双儿女都道过“晚安”后上了楼,这位不速之客才有机会与对方讨论案情。

褚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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