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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是纤纤玉指葡萄美酒,耳边靡丽丝竹乱舞,众女笑语盈盈,处处娇喘吁吁。

单超猛然抽身便走,但转头又看见几个美貌少年围过来,个个都面如傅粉唇若点朱,含羞带怯叫着大哥,将温香软玉的身体往他怀里蹭。

一幕幕景象光怪陆离,走马观花般从意识深处飘摇而过,将他卷入炙热迷离的漩涡。

单超只觉得身体深处仿佛有种冲动涨得发痛,左冲右突,却又找不到地方发泄。他勉强忍得焦躁难言,突然眼前场景变换,只见自己坐在温泉水榭边,有个人毫无防备地俯卧在狐裘上。

那人衣襟松散半褪,肩背大片肌肤赤裸,肌肤透出刚沐浴过慵懒又温润的光泽,就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

单超鬼使神差地伸出手,衣袍应声而落。

接下来的一切都是那么顺理成章,禁锢、挣扎、冲撞和呻吟,因为悖德而极度暴虐的快意蒸腾而上,将最后一丝理智都焚烧成灰,就像久困出闸的野兽终于将猎物按在利爪下,一口口吞吃殆尽,痛快淋漓。

他紧紧盯着那个人浸透泪水的通红面颊,终于意乱情迷地发出了声音:“师……”

“师父……”

单超猛地睁眼,翻身坐起。

单超粗重喘息,胸膛剧烈起伏。他的眼底布满通红血丝,黑暗中身体如猛兽般紧绷,那模样看上去甚至有点狰狞。

半晌他才重重吐出口气,疲惫地伸出手捂住了眼睛。

第27章 清凉殿

十月上发东都,从驾文武仪仗,数百里不绝;列营置幕,弥亘原野。

东自高丽, 西至波斯、乌长诸国朝会者, 各帅其属扈从,穹庐毳幕, 牛羊驼马,填咽道路。时比岁丰稔, 米斗至五钱,麦、豆不列于市。

——三日后,圣驾自洛阳出发, 浩浩荡荡东巡而去。

东都至泰山, 脚程快的可能半个月都不要,单超一人策马可能只需数天便能来回;然而圣驾出巡不比单人匹马,浩浩荡荡的明黄依仗漫山遍野, 清晨出发、黄昏歇息,每日走不了十几里路。

骁骑大将军宇文虎率领大队人马跟随在遥远的依仗外围,而谢云亲率六百禁军,日夜拱卫在帝后之侧。

自从称心楼那天晚上之后,单超就若有若无地回避跟谢云单独相处。

所幸从长安至东都一路上无比忙乱,谢云根本无心顾及到单超人在哪。从东都行宫出发后,单超作为禁军统领副手,单独率一队人马不远不近地缀着帝后大轿,通常只能越过重重车马,远远望见谢云骑在马上的背影。

谢云从未回头搜寻过他一次。

深秋季节,禁军统领已裹上了厚厚的翻毛披风,长发在脑后绑成一束,随衣袂在风中飘扬。

——他风寒了。

这个消息是离开洛阳后不久传出来的,起因是某天武后撞见马鑫煎药,便起了疑心,谢云回答说自己落水之后就染上了风寒,准备东巡的时候诸事繁杂,所以才一直断断续续的不见好。

这个回答合情合理,武后只能作罢,叮嘱他好好将养不要操劳。

但单超疑心谢云的“风寒”实际上在江南就得了,因为他回京后,谢云的气色就从没好过,秋寒越重他面色越苍白,出发东巡前甚至又多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病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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