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26章(1 / 2)
不过这种事情,当然不敢让家里人知道,车都是她从车库里找了一辆好久不开的,自己悄悄开过来的,全程没超过三十迈过,这都吓得沈?攥紧了把手,没办法,她平时都用司机接送车技确实很烂,能开过来、还是顶着这样的心里压力开过来,她自己都觉得奇迹。
但转头,看到沈?嘴角勾起抹高贵冷艳像是在无声的宣战杀疯全场时,她的心莫名的也跟着沉了下来,眼神变得坚定且无畏。
两个人就那样穿着漂亮的拖地礼裙,一白一黑,像两个高傲的天鹅一样,昂首挺胸的走了进去。
场内已经不少的人,在三五成群的交谈着,两个人自然融入,同时姜瑶为她小声科普介绍着,她们两个也没想闹的太大,只想把这件事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一说,利用群体压力来向韩老施压。
沈?边听边视线扫过越来涌入越多的人,也同她低声说着,“等会我去,你别出面。”
“说什么呢?”姜瑶眼睛微瞪,不乐意了,“不是早就说好了么,这事怎么能算在你一个人头上。”
“算我一个人头上又怎么了,反正我和这群人以后也不会有什么交集,对我又不会有什么影响。”相对于姜瑶的急躁,沈?这会儿稳得不像话,开口语调都是平平稳稳的没什么波动,像是早就想好,“但你不一样,你总要为你父亲想想吧,真出事他会很难做。”
姜瑶迟疑了,刚要说些什么,周围的交谈声忽然消失,会场陷入瞬间的安静。
两个人下意识的抬过头去看,便见靠近内室的人群自动散开,有鹤发童颜穿着红色唐装肚子微圆长得很喜庆的老人被拥簇的从里走出来,一旁还跟了个年轻男人,穿着灰色西装外套,白色衬衣未系领带,沉稳间又不失从容松弛。还有几个西装革履气度非凡的年轻男人,呈扇子形跟在他们身后。
沈?一错不错的看着不远处被拥簇的人,一时间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
姜瑶没发现她的异常,小声在她身旁说着,“这位老人,就是韩老。”
韩老,京圈韩家的大族长,经过姜瑶的科普她已经知道,他们这些人不是他们家这种小生意能够够得着边的,就连姜瑶他们家也只是擦了个边,号都排不上那种。他们这些人,是真的有权有势既富既贵的处在核心圈站在了金字塔上。
那他这样的年纪,在其他小辈还跟从在身后的情况下,他便已经成了韩老的座上宾,甚至隐隐有平起平坐的姿态和韩老一起出来,那他是谁?
姜瑶还在小声的科普着,“最左边这个桃花眼,长得一脸海王样的人,据说前两年还和□□长的孙女联姻过,不过后来不知道为啥没成。”
沈?愣愣的看着禹开然,那被他客客气气的三哥,又是何等的尊贵,会联姻给谁?
“不过他们这种人,婚姻向来自己做不了主的。”姜瑶的声音还在继续,可她却已经听不真切,只看着远处被站在金字塔尖拥簇仍旧从容自得,甚至深情有些冷漠的人,如果说那日的宴会她觉得两人像是隔着跨不过的鸿沟,可那也只是鸿沟,是肉眼可见的,是能够丈量出距离的。
可现在,她却觉得像是隔着可望不可即的银河,人头攒动下,明明是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可她却看不清了。
沈?眼睛莫名的有些发酸,难过的想要流泪。
站在人群中中央的傅律白忽然察觉目光,下意识地看过来。
“砰??”
不止谁准备的礼花当个好彩头,两个人的视线隔着坠下来的金丝带在空中相撞,沈?的视线变得模糊。
傅律白一怔。
沈?手中的手机不停的响着,也毫无察觉,直到一旁的姜瑶提醒她,“茜茜,电话,是不是有什么急事?响半天了。”
沈?下意识接听,可视线仍是看着不远处的男人。
电话里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下一秒,在和男人的对视中她眼中的热泪毫无预兆的坠落了下来,在傅律白迈步向前的同时,她转身,逆着人提着笨重的礼裙向着出门竭力的跑去。
黑色的拖地抹胸长裙衬得她本就白皙的肌肤在光下好像在发光,她只随意盘了个发,随着动作鬓角碎发慢慢散落,让她原本精致纯欲的脸多了些说不出的慵懒与风情来,眼中的泪随着跑动洒在了空中,让她看上去倔强又破碎,这个画面实在是太具冲击性,拍画报也不过如此,竟然让全场人一时间看呆,还是姜瑶率先反应了过来,追了出去。
“茜茜!茜茜??”
终于在跑到停车场时,姜瑶追上了她,抓着她的胳膊忙问着,“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沈?像是失了魂,被这样一抓全身猛地一抖,看到是她后才回过神来,开口便带上了哭腔,“小雨自杀了,现在在医院。”
“什么?!”姜瑶脑子嗡的一下。
……
会场内的众人也反应了过来,“怎么回事啊?”
“这是谁啊?”
傅律白也没想到沈?会出现在这里,他对别人的目光向来早已习惯,只是那一道目光实在是太过明显炙热,他下意识看过去,便对上了一双熟悉却又不熟悉的眸子,他从未在那双灵动又清明澄澈的眸子里见过那样的情绪??震惊、诧异又难过,那样的情绪实在是太过浓烈,浓烈到让他震撼的一时间几乎将他钉在原地。
等他反应过来,想要走过去时,她却毫无预兆的哭了,那滴泪像是砸进了他的心里,让他莫名的生出几分燥郁来,他几乎想也未想,侧身和人打了声招呼,“韩老抱歉,突然有些急事,先走一步。”
韩老还在刚刚的礼花兴奋中没反应过来,傅律白便已经转身,禹开然和程开霁自然也看到了沈?,两个人默契的对视了一眼,禹开然便跟上三哥,在众人思忖又狐疑的目光中离开。
而程开霁留下,笑着解释,说些场面话,将韩老的魂拉回来。
韩老哪里还兴奋的起来,他难得将傅律白来过来,就是想让众人看见散发出某些信号来,而此时他却在众目睽睽之下走了,却又不好问什么。
神色有些复杂的看着傅律白离开的方向。
但傅律白还是慢了一步,等他出去时,只看到一辆汽车的残影,刮起一道尘土来。
两个人快速的上了车,紧紧跟在车子的后面。恰逢晚高峰,隔着几辆车便像是够不到的距离,值得看着前面的小白车一窜一窜的走。
看着那启动和踩刹车的架势,似乎都能想象出此时车中人的急躁。
傅律白尝试着给沈?打电话,电话通了,但是没人接。
又想到她在会场上看他的那最后一眼,双眼含泪的像是受尽了委屈与……埋怨?
傅律白忽然有些头疼,扶了扶额,嗓音微沉道:“查查出了什么事。”
禹开然也想查,但此时在车上,实在是难以下手,刚刚在车上就思考了一下关系网,忽然发现大家似乎都觉得这个乖宝宝太乖,人际关系太简单,竟然也没觉得她还能出什么事,净带着人瞎玩了,也没什么实质。
此时又事发突然,他侧头看了眼三哥,觉得压力山大,没把人给看好。
按理说,以姜瑶的车技,田师傅应当是追得上的。但大约是受了刺激一路超水平发挥竟生生没让追上。
到了医院,仍心有余悸眼睛发直坐在抢救室外的刘颖见到她们,像是找到主心骨一样从椅子上站起来抱住她们就哭,“你们可来了,天呐吓死我了,好多血啊,我这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多血。”
“现在怎么样了?”沈?越过她的肩看着鲜红的“正在抢救”几个大字,忧心忡忡的问:“到底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啊,我本来就是无聊转着宿舍看看谁还在,想找人玩,没想到转到你们宿舍门口,发现了血,我开始还以为是什么水果汁呢,但是越看越不对就敲了敲门,没人开可是听到了什么‘咚’的一声像是什么撞到的声音,然后血越来越多,我就下去找宿管了。”
“打开门以后,天呐,那血是顺着卫生间流出来的,我们就赶紧去卫生间,她还把卫生间从里面反锁了。好半天才知道后勤把门给撬开。我们进去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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