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晋江文学城是唯一(2 / 2)
她们都是跟着伯夫人的心腹,这些话平日里听得多了,就是没敢当着顾缭缭的面说,现在性命交关,哪还顾得上忌讳这些。
“停下。”
顾缭缭对护卫说着,又
把怀里的阿蛮给了晴眉,向她们走了过去。
平嬷嬷松了一口气。
女人生不出儿子就是要低人一等,就算是世子夫人又怎么样。
连母鸡都会下鸡崽子呢。
“世子夫人,您听奴婢一句劝……”
顾缭缭的手臂高高抡起,一巴掌抽了下去。
啪!
反手就又是一巴掌。
又重又响。
顾缭缭死死咬住后槽牙。
她几年前在北疆的战场上受过伤,两只手臂的手筋都被砍断过,胳膊不能使力。
这几巴掌带着强烈的恨意,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两个嬷嬷的脸颊一下子就浮起了鲜血的五指印,又红又肿,血从嘴角流了出来,平嬷嬷呛咳了几声,吐出两颗大牙。这要是没有护卫制住胳膊,怕是直接就被打趴下了。
这下,她说不出话来了,呜呜着,眼泪鼻涕往外直冒。
顾知灼使了个眼色,人就被拖走了,护卫一把把她们的头按进了河中,河水从他们的口鼻倒灌,鲜血不住地弥漫在水面上。
两个嬷嬷拼命地挣扎着,好不容易抬头呼吸了一口气,护卫就又一次把她们按了回去。
连带着那个车夫也一同被拖了过来。
顾缭缭站在原地,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受过重创的手臂麻木的没一点知觉,就这么垂下,掌心通红。
“留一口气,送京兆府。”
顾知灼吩咐完,又留下了一个护卫,让他去找琼芳他们,告诉他们回府,然后,郑重地向赵甲道了谢,才搀扶着顾缭缭回了马车上。
这马车是顾缭缭方才进宫时用的,为免宫中失仪,厢笼里都会留一身备用的衣裳。
顾知灼和晴眉一起给阿蛮换下了湿衣裳,顾缭缭沉默地把她搂在怀里。
“姑母,这日子,您还要过吗?”顾知灼轻言道,“您只要告诉我,您的决定。”
“过,还是不过。”
“您不要有所顾虑,我在,顾家在。”
重活一世,她只懂一件事。
顾家的姑奶奶,绝不能委屈了自己。
不论是姑母,还是她底下的两个堂妹。
顾家的姑娘,一定要随心所欲的活,她会成为她们最大的底气。
顾缭缭与她目光相触,缓而又缓地摇了摇头:“不过了。但是阿蛮……”
这日子她早就不想过了,可是,大启律,孩子是入夫家宗祠的,女子无论是被休,还是和离都不允许带走孩子。
她不可能
把阿蛮留给秦家的。
所以她从前所想的是析产别居带着阿蛮搬出靖安伯府。可是现在但凡一想到和秦家有所瓜葛她就恶心的想吐。
顾知灼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唇边不让她往下说了:“我们先回府。”
一声“驾”马车动了。
玉狮子压根不需要她招呼屁颠屁颠地跟在马车后头走得昂首挺胸。
进了京城后
此时已到酉时太阳西斜。
顾太夫人等得心急火燎她年岁毕竟大了骑不动马只能先回来等着。
季氏带着顾琰也陪在旁边柔声安抚说着吉人自有天相什么的太夫人理都不理她。
见女儿总算是回来了顾太夫人三步并作两步就过去了:“阿蛮怎么样了?”
她先看阿蛮小小的孩童一动不动地窝在顾缭缭的怀里小脸苍白的没有一点血色。
顾知灼瞥了一眼季氏简单地把情况一说太夫人瞠目结舌嘴巴张张合合了好半天。她活了这把年纪从来没有想过有人能恶毒成这样。
顾太夫人咬牙切齿道:“灼丫头你就该把这几个刁奴带回来咱们一起去靖安伯府好好理论理论!”
她的女儿她的外孙女这过得到底是什么日子啊。
太夫人的心痛得鲜血淋漓。
顾知灼打岔道:“大夫还没来吗。阿蛮有点发热。”
太夫人再顾不上去想别的忙道:“在的在的。”
她也没白白等着一回来就命人把大夫叫了来如今早就候着了。
她忙忙叨叨地吩咐顾缭缭把阿蛮送去碧纱橱又招呼大夫过去看。
回来的路上顾知灼给阿蛮切过脉她就没有再进去只是往椅子上一座叫住了季氏:“母亲请留步。”
季氏正要跟过去闻言她停下脚步看了过去柔婉道:“灼姐儿。”
她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胸口:“真是吓坏我了幸好阿蛮没有什么大碍。”
她容貌娇柔轻蹙起的秀眉带着一种淡淡的哀愁感。
“母亲。”顾知灼微笑出声清亮的眸子中毫无笑意“琰哥儿快六岁了也该挪到前院去了。这事儿明天就办吧。”
季氏万没想到自己刚说了一句话立马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顾琰正一脸不开心地坐着闻言立刻冲到季氏跟前嚷嚷着插嘴道:“我不去!你凭什么管我。等我以后继承了……”
季氏一
把捂住了他的嘴,为难道:“灼姐儿,你爹爹不在了,你大哥也领了差事没回来,总不能让琰哥儿一个人住在外院?不如,就等到灿哥儿回来后再挪,好不好?
“我会与叔父说,叫叔父回府住几日。
“可是……
“不用求。把琰哥儿交给我。
一个宽厚的声音响起,伴随着轮椅“嘎吱嘎吱的声响,镇国公府上一辈仅存的男儿顾白白被粗使婆子推了进来。
顾白白一直在城外的温泉山庄养病,刚赶回来。
顾知灼起身,福礼唤道:“三叔父,三婶母。
顾白白三十余岁的年纪,俊美无俦,年轻的时候,京中无数少女芳心暗许,有一年回京献俘,街道两边丢下来的荷包鲜花差点没把人给淹了。平嘉郡主陆今容胆子最大,大大方方地表露心迹,还拉上一脸懵的顾白白去求了先帝赐婚。
“三婶母,您先坐。您大着肚子还跑来跑去的,尽折腾。顾知灼扶着陆氏先坐好,顾白白整个人消瘦的很,宽大的衣袍穿在他身上空荡荡的,他只问了一句:“夭夭,依你的意思,要如何处置。
她就说:“笞二十,抄写《劝善书》百遍。
顾白白点了头:“就这样办。
“三叔!季氏急了,差点没控制住表情,“琰儿还不到六岁。
笞二十!
镇国公府是武将门第,用做家法的竹板足有两指半厚,二十笞打下去,至少也是皮开肉绽。
顾白白面容温和,说出来话却不容置喙:“不用明天了,打完就送去前院。
季氏嫁进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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