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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索重华(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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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人一诺千金,既许了猜中得赏,便是应该的。前两个你虽猜中,却给了旁人,最后一个,乃是正经凭本事得来的。”燕珩忽然挑眉,露出一抹笑来,“现今无人,你且再说说,寡人的谜底是什么?”

秦诏刚要摇头,便听上方冷淡威胁,“若说不出来,寡人必要赐金针,缝了你这张嘴才是。”

秦诏极小声儿,“父王既嫌我多嘴,却还要我答话。”

“嗯?”

秦诏笑,乖乖道,“是,父王,您还是留我这张嘴吃饭罢。秦诏以为,谜底是一个‘燕’字。”

“哦?何解?”

秦诏:“既有立鼎的雄心壮志,九国五州便该只有一个‘燕’;既要人臣的忠义肝胆,治理天下便还是一个‘燕’,父王想要的,不过这一个字儿罢了。”

燕珩轻笑一声儿,又睨他,“难道连‘秦’也不要了?”

“父王若肯,我倒想做‘燕诏’,可惜生身不由己。”

说罢这话,秦诏又开始看他。

燕珩:“秦王虽……”

秦诏抢先道:“我只觉得您威风美丽,又那样的仁慈心善……若是燕诏,得您这样的父王,我才该羡慕的。”

燕珩:……

威风美丽么,他勉强认了。

“仁慈心善?……”

“父王才见我可怜,便赏我披风袍衣,见我受苛待,便允我唤父王。见天下百姓受苦,便怜爱弱国、整治天下,何等的气魄与威风,何等的仁心?”

燕珩哼笑睨人,没答话。

秦诏便追问道:“父王,我答得可对?”

燕珩没说对也不对,只慢条斯理的开口:“说罢,想要什么赏赐?”

秦诏先是摇头,又突然顿住,“父王……是什么赏赐都可以吗?”

燕珩抿唇,饶有兴致的垂眸:“说。”

“我想父王陪我看灯会。”秦诏伸出手去,指尖摸到人的袍袖,轻轻攥住,又在那扫过来的锐利视线中,迅速松掉,眉眼添了点紧张。

燕珩不语,秦诏也没敢再吭声。

十三岁,还够不到他肩头的少年,长得端正可怜。尤其一双龙目生的极好,在灯光里湿润下去的目光,写满了期盼。

对视良久,燕珩终于“嗯”了一声。

秦诏眉眼一弯,“果真?父王允了?”

“嗯。”

秦诏犹豫的还想再说点什么,又憋回去了,直到那位拨了宽袖,挂在他指尖上。

秦诏“牵”住他父王,再想去看,那位却冷淡的敛了目光,转而去看远处悬挂的灯谜了,后苑最热闹处,恩及女眷,偶尔也有娘子们轻声细语的笑。

每一样灯谜后头,都带着各式样儿的赏赐。仆子们心甘情愿的伺候,四下里,若有人猜中灯谜,便递上礼去。

这项趣儿也是公孙渊主持操办的,冷清的燕宫难得这样热闹。

燕正生前最宠爱的几位宫妃,如今得封太夫人,自然也在宫中安置,正由女眷伴着散心……

燕珩视线掠过人群,便有意打了个转儿,朝更冷清处走动。

那袖子忽然被人扯住。

燕珩顿住脚步,回眸睨他,发现这小子被一处高高悬挂的字谜引住。

字联的墨迹熟悉,入目却只有两句话:

好鸟无心恋故林,吃罢昆虫乘风鸣,

八千里路随口到,鹧鸪飞去十里亭。[1]

燕珩挑眉,“嗯?”

秦诏道,“父王,这枚灯笼别致,字也好看,比旁的灯谜还要有意思。”

燕珩不作声,眉眼压低,嘴角微勾。

仆子想往前凑过去伺候,被德福在暗处拦住了,两人对视一眼,小仆子又躬身住了,不解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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