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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愍余命(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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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诏乖乖地眨了眨眼睛。

“寡人心疼又如何?还不是放纵你伤了人。”燕珩嗬笑,“休要在这里说软话,若不是寡人疼惜他,昨日那箭,恐怕就不是偏两寸,而是要射穿他胸口了。”

秦诏神情分明不服:父王冤枉人!

“再有,你放箭、纵马、割绳??哪样不比燕枞狂??”燕珩松了捏他的手,轻哼了一声,“不过是个孩子,比你还小两岁,竟也与人家计较?就不怕平津侯发了怒,将你生吞活剥?也亏得你胆大!”

秦诏跪行两下,凑在榻前,堂皇申辩:“他自有侯爷撑腰,我却有父王撑腰。”

燕珩睨了他一眼,“这样的巧言善辩,我看你这伤也是好利索了。”

秦诏忙去扶脑袋,“父王,还是有些痛的。只因瞧见您欢喜,顾不上痛……”他停顿了一会儿,又去偷瞄人,被燕珩一个眼神扫过去,顿时红着脸低下头去了。

“嗯?”

秦诏忙道:“没、没什么,父王。”

“这么忸怩作甚?”

待秦诏说出那话来,燕珩方才知道,那“忸怩”实在是该有的。

“父王……我听那日,您说,要请燕小公子入宫读书。”秦诏问,“父王,是同我一般,也随您相伴吗?”

“……”

燕珩听着“相伴”二字,总感觉哪里不太对。

但瞧着秦诏期盼等待答案的目光,燕珩到底应了,“宫外来的公子们自去太承枢,有舍卫们教学问,不必来寡人这里。”

停顿片刻,燕珩又问,“你这小儿,总打听这些作什么?”

秦诏抿着嘴笑,又主动给自己递台阶,道,“您说的是。现下,有我一个在跟前儿,已经扰您清净,多添几个,您岂不是更嫌聒噪了?……我是心疼父王忙碌,才多嘴问的。”

燕珩嗬笑,将他的心思摸得一清二楚。

奈何这小子嘴甜,说到人心坎里去了,他便也没再追究。

秦诏又哄人起床,吃过朝食,非要缠着再下一会子棋。

燕珩撵他走,“才好点,又不嫌头重?再晕过去,寡人便叫人将你埋在花园里。”

秦诏丝毫不惧他父王的“威胁”,嘿嘿笑道:“若是埋在父王金殿前的花园里,还省的我天天往您这里跑了。”

燕珩气笑了。

死小子。

满口的胡诌。

所谓再烈的性子也怕缠郎。

燕珩奈何不过,到底又伴着他下了两盘棋。这一下不要紧,方才提过的那岔儿,可叫秦诏又用上了。

那棋下的比前些日子好,学了点小聪明,布局也有条不紊,行棋的路数,更是学了他父王十分之一二,机敏谨慎。

燕珩颔首,算作认可。

两人专注下棋,正赶着关键,燕珩点了那“棋眼”,吃了他几颗子,便率先挑破“战况”,道,“小儿愚钝,你这一步,才是死局,必要输了。”

秦诏没来由的,不肯认输,嘴上只说“父王,你再叫我想一想罢,说不准又什么转机。”

??能有什么转机?

燕珩哼笑,不以为意,“想罢,想破脑袋,也未必胜得了寡人。”

秦诏盯着那死局,想了一会子,忽然扶住脑袋,“哎哟。”

“?”

燕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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