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S224号(2 / 2)
这是船长第一次仰视他,自下而上的角度让杏眼也显得凌厉,不笑的时候,他就像一尊没有温度的神像。
恐惧不知所起,船长用威胁掩饰慌乱:“你敢篡权夺位!你得罪我,我迟早草.死你!我不弄死你,郑氏集团也不会放过??”
鹿丘白又把抹布塞了回去。
然后。
一拳正中船长面门!将他揍得连人带椅仰面栽倒。
两条鼻血流了船长满脸。
鹿丘白再次扯掉抹布,用船长的真丝衬衣擦了擦手,腼腆地笑起来:“您别怕,有这块抹布在,揍您的时候您肯定咬不到舌头,不会死的。”
“…”船长艰难地张开嘴,“你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
鹿丘白笑容灿烂地抬起脚,鞋面正对着船长的脸,温声细语:“您不是想知道我有多能干吗?”
他作势要踩。
船长大骇出声:“我说!我说,张成的合同在他的房间里,他说他不干了,我把合同还他了!”
鹿丘白眯起眼,打量着船长说这话时的表情。
肢体语言骗不了人,他说的是真话。
船长在地上挣扎着试图协商:“王勇,你也想让他们都听你的是不是?我有经验,我来教你啊!”
鹿丘白一脚踩在他脖颈上,将船长剩下的话语踩碎成“嗬嗬”吸气。
他将抹布塞进船长嘴里,竖起食指贴着唇瓣:“嘘。”
“您确实经验丰富,就算当不成船长…哦,抱歉,我忘记了,这几年就业市场不景气,您这么大年纪失业,应该...很难再找到工作了吧?”
船长:...
如果他还能说话,一定会质问鹿丘白,这么漂亮的嘴怎么能说出如此冰冷的话。
可惜他不能。
在船长的哀鸣中,鹿丘白微笑着离开船长室。
海风将铁锈红西装熨得笔挺,为青年平添几分矜贵气质。
他走下甲板,便看到被五花大绑的壮汉,像一个巨大的木乃伊在地上翻滚,【木头人】等人在旁冷眼旁观。
壮汉边滚边怒吼:
“船长!!有人造反!船长??”
鹿丘白一乐,应道:“诶。”
壮汉喜出望外地抬起头,在看清来人是鹿丘白的刹那,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是你?怎么会是你?!你把船长怎么样了?!”
“船长?”鹿丘白咀嚼着这两个字,“我就是船长。”
他低下头,笑容倒映在壮汉眸中,比修罗恶鬼还要恐怖:“大副呀,相信以你对船长的忠心,今晚一定能捕满一百条鱼的吧?要是抓不满,就在禁闭室待一辈子,知道吗?”
壮汉脸色一白。
他早上用同样的话威胁鹿丘白时,做梦也没想到下午回旋镖就扎在他自己身上。
鹿丘白的笑容依旧灿烂:“问你话呢,知道了吗?”
污染磁场的规则,强制大副服从船长的命令。
壮汉凶狠地瞪着他,嘴上却不受控制地说道:“好,好的船长。”
鹿丘白满意地拍拍他的肩膀,对着同伴们做了一个掌心翻转的动作:“升官,易如反掌。”
...
大概讲述了船长室的所见所闻,恰好走到了船舱。
根据张成出现时的脚步声判断,他的房间应当在走廊尽头。
走廊的空气极度潮湿,许多尸斑状的霉点爬满墙壁。
走在最前方的【木头人】忽然脚步一停,莫容桃撞在他背上,摔倒前本能地一扶墙壁。
鹿丘白眼睁睁看着他整个人都蹦了起来:“卧槽!什么东西!”
定睛一看,他的掌心沾满绿泥,像绿色蛆虫在蠕动。
众人看向他摸的地方,只见无数水藻连在一起,密密麻麻贴满墙壁,将前方的道路都淹没。
【木头人】眉头紧蹙:“在动。”
这些水藻不断地翕动着,每隔数秒便抽动一次,看得人心惊肉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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