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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十六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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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未想看你的信。”雪竹解释。

沈刻瞥她一眼,也未应声。

待那几页纸全部烧完,他提起的心才总算落回原地。

公孙先生这信,依他平日行事,昨夜就应烧掉,然此并非机密,昨夜又着实困倦,他便随手拿了一叠纸盖住。

再到今日,下人将书斋之物搬来不秋院,他早都忘了还有这几页纸。

幸而他反应机敏,不然被裴雪竹看到上面写的东西,他也确该以溺自照一番??反正是没脸见人了。

“罢了,是我错放,与你无关,”他故作无事,轻描淡写道,“写你的贺表便是。”

雪竹颔首,只视线微垂,落在两人交叠的手上。

说交叠也不甚准确,他的手掌太大,已完全将她的覆住。

而且他手中生茧,甚为粗糙,她在清秋宫三载,许多事都需亲力亲为,双手早不似从前细嫩,然他的手,触感仍太过明显。

半晌未见他有动作,雪竹委婉作抽离状。

沈刻这才感受到掌间异样,反应过来,忽地松开。

一时两人缄默不语。

一人回味着方才的柔软,愣怔之余,觉得她这身体也太过虚弱,屋内暖和得他都去喝冷茶了,她的手却还冰凉一片。

而另一人脑海中,不由冒出了先前稍纵即逝的念头,此人对她,难道真有绮思?

想来此间姬妾不知凡几,也是秉性风流之人,有些心思不算奇怪,若能加以利用,未必不能成为破局活眼……

就这般各想各的。

一篇贺表写完,雪竹呈予沈刻过目。

这贺表洋洋洒洒上千字,格律规范,辞藻华丽,极尽颂德歌功事宜,实在挑不出错来。

沈刻弯唇,甚为满意。

雪竹见状,问:“那上元之日……”

沈刻道:“放心,本将军绝非出尔反尔之人,只要你这身子骨能动,当日自会派人护你出行。”

“多谢少将军。”

她也懒得计较是护送还是看管,能出这护国将军府便一切好说。

她这两日恢复得也不错,且上元还有几日,想来到时多走些路,并不打紧。

许是得了出府之机,雪竹自知应早日恢复康健,这一夜入睡都比前夜安稳不少。

她是安稳了,然这一夜,沈刻怎么都睡不安稳,手上总有些奇怪的触感,洗都洗不散。

且不知是这屋方位不对还是怎的,他从这头换到那头,又起身去书房的卧榻上躺了会,哪儿都合不上眼。

最后得出结论,他可能不困。

于是第二日雪竹晨起便听闻,少将军昨夜三更起身练剑,五更出门料理公务,一时心中倒有些敬他勤勉。

只沈刻一夜未睡,到了靖王跟前,与诸位大臣议事,不由得打起盹来。

靖王忍了又忍,待诸臣退毕,留他叙话,开口便是让他跪下。

沈刻也不知自己又犯了何事,依言下跪。

靖王看他这副萎靡模样,气得不轻,向来威严的面容上浮现出几分怒意,一甩袖袍,指着他便破口训道:“沈子刃!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沉迷女色,纵欲无度!哪有一点百姓口中‘大昭战神’的气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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