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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夜半惊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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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琢玉:“……”

她要冤死了。

“我都舍弃睡眠来陪您了呢。”裴琢玉替自己辩解。

可宁轻衣没听进去,她只是想,三年了啊。

她质问:“你一走了之,想过我这三年如何过的么?”

裴琢玉:“?”

她不知道。

琢磨一阵,她想明白了,宁轻衣在思念驸马吧?可千万不能寻死啊。

“你为什么不说话?”宁轻衣质问。

裴琢玉无奈,嗯嗯两声以作回应。

可她敷衍的回复不能消解宁轻衣的委屈、痛苦和恨意,说话的语音戛然而止。

宁轻衣埋在裴琢玉肩头,微微一转,呼吸缠上了如玉般的脖颈。宁轻衣眸中蓄泪,牙齿叼在了裴琢玉的颈肉上。

没有如幻影般破散。

宁轻衣的呼吸沉重了些许,不仅没有松口,反而用了力,渴求鲜血的味道。

裴琢玉浑身发毛,她“嘶”一声,实在是忍不住。

她真没那么好的定性,被咬一口,她会痛的。

裴琢玉抬手就点宁轻衣的睡穴。

感谢白日里看的书,要不然她还想不起来这事儿。

拢了拢衣领,裴琢玉起身。

她转身要走,可迈了两步,又回头看床上软成一滩烂泥似的宁轻衣,心中不忍。

她的视线逐渐失焦,恍惚一瞬后才回神。

“照顾您的人多得是。”裴琢玉嘟囔,朝着床边走了一步。

“哪里用得着我。”裴琢玉挪了一步。

她在床边坐下,摸了摸颈边的牙印,小声说:“疼,赔钱。”

陷入昏睡中的宁轻衣不会再回答她了。

裴琢玉在床边趴了一夜。

什么样的苦都吃过了,她也没什么不舒适的。

醒来的时候,婢女们已经准备好了温水和衣裳,裴琢玉懒得回绿猗院,索性留在这边了。

用了早膳后,宁轻衣还没醒。裴琢玉没在屋中陪着,在院子里转悠了一圈,最后找到个好说话的婢女打探消息。

她醒来后认真思考了,觉得有些不对。

昨夜公主神志不清,可也不至于将她当驸马吧?再说了,她们有那么熟么?公主怎么直接喊她的名字呢?

“驸马叫什么?”裴琢玉问。

婢女低着头,轻声道:“姓裴,单名一个治字。”

“不是问这个。”裴琢玉蹙眉,她当然知道这点,长安城里捞个小孩都知道清河公主驸马叫裴治,是前镇远侯裴光卿之子。

镇远侯,裴光卿、裴光禄……这俩什么关系来着?好像是同宗族的兄弟?那她要是镇远侯的女儿,那不是跟驸马有点亲戚关系?兴许眉眼有那么点相似?这么一来,清河公主认错人就情有可原了。

婢女回答说:“殿下过去常称驸马琢玉。”

裴琢玉眼神茫然:“啊?”

裴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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