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坐怀微乱(2 / 2)
宁轻衣的心间紧张而又痛苦,她的眼睫上挂着泪,在安静了数息后,一把抓住了裴琢玉左手的袖子往上捋。
裴琢玉:“!”她下意识地缩手,可对上那双泪水盈睫的眼,她的心脏猛烈地抽搐着,抗拒在无声无息中消失。
那是一道数寸长的疤痕,印记很浅淡了,可宁轻衣眼前浮现的仍旧是血肉模糊的场景。
脑海中在刹那间浮现出无数个“如果”。
她心中一阵阵发凉,在心痛的同时,又觉得有些可悲。
当她选择不去追溯过往,那“裴琢玉选择抛下她”的这种猜测将会伴随她的一生,成为她无法摆脱的梦魇。
宁轻衣抬眸凝视裴琢玉:“疼吗?”
裴琢玉心尖一颤,这只是借着“驸马”名义得来的虚假关心,可仍旧是刹那的动容。沉默片刻,她放轻声音道:“不疼。”
宁轻衣轻呵一声,她低语道:“怎么可能不疼呢?”她微微俯下身,合上了眼眸。柔软的唇贴在裴琢玉手臂的伤疤上,动作很轻。
温热的气流如暖风从臂上拂过,仿佛要吹散那三年中的落魄事。
裴琢玉忘了反应,只是怔怔地凝视着宁轻衣,直到她抬眸时,才大梦初醒般,动了动手臂。她的面颊泛红,好像置身蒸笼中,一股股热气往上腾升。
她被热气烧到喉咙干渴,只能无意识的、紧张的重复着吞咽的动作。
而宁轻衣凝眸望着裴琢玉,任由自己被残余的情绪主导,抬起手指轻轻地点在裴琢玉的喉咙,慢慢地往下滑。
“殿下……”裴琢玉有些承受不住,忍不住出声打破了寂静。
“嗯?”宁轻衣回神,她有些心不在焉地点头,扬起一抹勉强的笑容,替自己的行为作出解释,“只是想到了驸马。”
“哦。”裴琢玉木然地点头,心中莫名酸酸涩涩。
宁轻衣趴在裴琢玉的怀中,缓和了情绪后也没下去。双手搭在裴琢玉的肩头,轻声问:“你见到杜娘子吗?觉得她如何?”
裴琢玉:“……没见到。”她一来就被庐陵公主拽着玩樗蒲、投壶,紧接着又被喊到屋中作陪,哪还有功夫跟杜佩兰搭话啊。况且公主选的人,不可能会差。
宁轻衣又道:“来宴上惯例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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