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廿一年(2 / 2)
“去秋颜山逛山市,顺便看看秋颜真人。”
夜含便要求了一起去。
他没多想,便应了。
……
进山市的那一刻起,他便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阴寒之气。
独孤怜么。
他跟来作甚么?
他原本只是随意逛逛,看见什么喜欢的便买了,但经过那个巷口时,他忽然起了莫名的报复心理。
报复谁,报复什么,他自己也不清楚。只是心里觉得郁闷,非要做些什么解闷。
于是便有了巷子里的那一遭。
他不知道的是,事态正是从那一刻起脱离他的掌控。
……
他再没收到任何独孤怜的消息,那人好似从此便淡出了他的生活。
他本可以直接去找独孤怜,奈何他拉不下那个脸。
他有时也笑自己,不是魔君么,他要什么没有,怎么会这么在意独孤怜的看法?
某日他再次听到了独孤怜的消息,却是一身血污的战轻眉撑着最后一口气闯进如焰殿,留下最后一句话:
“独孤殿遗民起义,此番声势浩大,臣听闻……独孤寒缺也在其中。”
于是战氏最后的血脉命丧当场,事后查出来那身血都不是致命伤,真正杀了战轻眉的是添堵在她胸腔内的一团霜。
对独孤殿的遗民,风琉璃也不好赶尽杀绝,奈何他们一直对浴火宫怀恨在心,时不时会有小规模的起义,只是不成气候,很快便被镇压下去。
只是这回不同,独孤怜的到来无疑使那些人有了主心骨。
至于缚灵锁,大抵独孤怜想了什么法子解开了罢,只是如今这些都不是重点了。
魔道再一次被重新洗牌,黑色的浪潮摧枯拉朽。
最后一日,残阳如血,烽火冲天,烈焰在他们身后熊熊燃烧。
独孤怜身形纤细却笔挺,披一身鲜血,比喜服更红。
风琉璃垂首站在一旁,周身几处关键都扣了缚灵锁。他知是无力回天,咬咬牙弯了膝盖,却被一阵风托住了。
“跪什么。”独孤怜没看他,目光落在四周的焰上,语气极轻地却是在对他说话,“走罢。”
很奇怪的一个举动。这本是立威的大好时候,独孤怜却主动放弃了。
四周的人皆是疑惑不解,窃窃私语着,无外乎是揣测着独孤怜的心理活动。
风琉璃虽不知原因,但他隐隐觉得,似乎就该是这样。
他不会跪独孤怜,十五岁是,二十五岁亦是。
若说风琉璃以魔道最弱的浴火掌宫之力四年夺得魔君之位是魔道史上的奇迹,那么独孤怜一介完全没有兵权的俘虏带领一群完全没受过系统训练的、杂乱无章的遗民两年夺回魔君之位,就是魔道史上的神迹。
仅仅两年。
一个完全没有兵权的俘虏。
一群完全没受过系统训练的、杂乱无章的百姓。
世人感叹独孤寒缺不愧为独孤殿尊,唯他有种挫败的无力感,同时心头像是窝了一团火。
他该恨独孤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