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赌局(1 / 2)
治安官离开后不久,办公室的门上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
朱诺理了理衣服:“进来吧。”
奥尔扬探进一个脑袋,然后钻了进来。
看见朱诺脸上的表情,她也不无沉重地说:“我都听说了。”
朱诺叹口气:“还有什么我能做的吗?”
奥尔扬摇摇头:“这件事和你关系不大,帕尔一直那副样子,只不过这次他来了厂里。就是这样。”
“但毕竟是因我而起的。”朱诺揉了把脸,“也许我能劝阿斯塔去你那住一会儿吗?”
“千万别。”奥尔扬连声劝阻,“那样只会更严重??牧师们会指控我们‘煽动妻子背叛家庭’。”
朱诺沉默了。
她想起和戴安娜关于离婚的对话,以及戴安娜的解决方案。
问题是,戴安娜有钱、有谋略、有胆识。相形之下,阿斯塔只能在戴安娜的厂子里挣扎着讨生活。所以,戴安娜的方法并没有普适性。
很快,下工时间到了,走向女工学校的只剩稀稀拉拉几个人。
这天正好轮到奥尔扬上课。她看着只坐满了两排的教室,暗自发出一声轻叹。
帕尔他们带来的恐惧像一张无形的网,把许多人困在了家里。
但她还是像往常一样粲然一笑,语气轻松地说:“今天人好少呀!也好,大家都把座椅搬到前面来,这样还能看得清楚些。”
于是,女工们围着奥尔扬和教学用的纺织机,坐成一圈,像森林的女儿围绕着一团不灭的篝火。
夏夜,林雪平城郊的一间酒吧。
“看见没?老子今晚手气正旺!谁再敢和我赌?”
帕尔坐在正中间的桌边,粗声大笑,不停拍打着桌面,杯中的麦酒洒了一地。
几名狐朋狗友围着他,恭维着他的赌运。
新一轮赌局又开始了。一桌人轮着出了几圈后,帕尔将脸贴近桌面,屏息凝神,一分一分揭开手底最后一张牌。
周围的人紧张地围着他,期待他揭晓最后的结果,气氛一时凝滞。
终于,帕尔看清了手中的花色。他大力甩出那张牌,脸上带着胜利的狂喜,混合着迷醉的表情,粗声叫嚷:
“好啊,好!来!再上一圈酒,记老子账上!”
不知何时,一个衣着朴素、面庞白净的年轻人坐在了他对面。
帕尔干了一整杯酒,眯眼打量对面这个陌生人。
来人也看向他,露出一抹笑:“您今晚可真是骰子之神眷顾呀。”
“哼。”帕尔报以舒心又轻蔑的一个眯眼,“新来的?多稀奇啊。小心输得连鞋都不剩!”
“嗨呀,新来的别去那桌!”隔壁桌上酒的老板笑道,“上周一个新来的和他们打牌,可怜的,那可真真是输到只剩底裤啦。”
年轻人不语,只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钱袋,放在桌面上:“没事,我从外地过来做生意,来消遣一下。”
钱袋的口散开了,里面银光闪闪。
帕尔听到钱币叮当作响的声音,眼睛一亮,叫了声好。他拍了拍桌子,豪爽地喊道:“老板!给这位小兄弟满上!”
对面的陌生人看了一眼送上来的酒,不动声色地撩了撩头发。微卷的棕发垂落下来,挡住了额角和眼神。
在不远处看了两局,朱诺早注意到,帕尔和坐在旁边的男人不时交换眼神,手指或放在桌面上,或摸脸颊,总呈现出不自然的手势。
心不在焉地摸了两把,朱诺输了两欧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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