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18章(2 / 2)
第二日,难得姜清杳醒来的时候,沈观还在睡。
姜清杳已经用过早膳以后,沈观才醒来,她让芸香把给他留好的早膳端过来,催着沈观吃完,又催着他换好衣服。
沈观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按着姜清杳的指示做了。
他还记着昨晚,也记着上回说的话:“清杳,你气消了吗?”
姜清杳想起昨晚,红着脸点点头,和他拉勾,也说到做到:“嗯,这事儿不气你了,咱们抵消。”
“快些换好衣服,外面下雪了!”
她兴奋的催他,时不时就往外张望。
沈观顺着她的目光,往外面去看,过几天就是除夕,一年里最冷的几天,抚阳下起了鹅毛大雪。
应该是半夜就下雪了。地上堆了厚厚一层的积雪,府里四处都一片白蒙,树上也挂着的水珠也结了冰。
沈观走路,稳稳当当,踩起雪来绵软,一步一个脚印,要是从后面看,这串脚印瞧着一点歪斜都没有。
姜清杳走路,走两步停三步,穿着双羊皮小靴子,用力的去跺雪,踩的噗呲作响,用脚印踩出一个圆来。
若不是芸香在后面提醒姜县令还在府上等着她们,姜清杳还玩的不亦乐乎。
到了姜府,姜县令惯例的问起沈观的文章。
姜清杳不耐烦听,拉着两个小丫鬟一起跑到门口堆雪人。
先滚一个大大的雪球。捏一个小雪团在手上,冻得手通红也不松开,找一片最厚的雪地,三个人一起将那点小雪团一点一点滚大。
最后稳稳当当的堆在厅堂的正对门。
里面谈话的两个人变得心不在焉,沈观时不时的便往外看。
姜清杳几人又推出了一个小一点的雪球,想将这个雪球给放在那个大雪球上。
正犯难呢。
姜县令瞥一眼心在魂不在的沈观,分明还在回答他最近做的那篇文章的问题,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盯着姜清杳。
罢了。
姜县令也不问了,放沈观也去堆雪人。
沈观便过去,帮她们把那个雪球堆上去。
姜清杳见沈观来了,搓搓冻得通红的手,眼一转儿,指指远处:“咦,那是什么?”
沈观:……
姜清杳眼神狡黠,那点心思都摆在脸上了。
但他还是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配合:“什么?”
果然,没一会儿,一双冰冷的手就贴上沈观热乎乎暖烘烘的颈间。
身后姜清杳自觉得逞了,笑眯眯的。
沈观有准备,但还是被冰的一激灵。少年转过来,俯低身子,方便她暖手。
姜清杳被他识破,轻哼一声,收回手来,又去抓雪球,被沈观拉住,他给她捂手,说:“仔细冰手。”
姜县令唤人取了几副鹿皮手套来,这几人就又玩闹起来,互相丢雪球。
除夕的时候,姜清杳带着沈观陪姜县令在姜府守岁,住在姜清杳的院子里。
沈观是第一次来她的院子。往日来姜府,都没有留宿。
姜清杳领着他回院子,将厚披风脱下,换上家常的衣服,屋里还没暖和起来。
沈观有些不赞同的看她单薄的衣服,走去侧间的暖炉添炭。
姜清杳纳闷的问:“你是第一次来我院子吧,怎么觉得你做什么都挺熟门熟路呢?”
一般人家的暖炉都在里间或是正堂。
姜清杳格外怕冷,除了地龙,暖炉也多放了几个。就连侧间也添置了。
沈观竟好像一早便知道似的。
听到姜清杳问,沈观愣了愣,添炭的动作顿了下,不动声色道:“有吗?”
姜清杳打量他:“当然有。一般人家不在侧间添暖炉的。”
侧间大多是放杂物的,也不住人,自然不会添置。
沈观神色如常,添好炭,将炉盖合好:“这我倒不清楚,不过往常在京城住着的时候,侧间也会添炉。”
“这样吗?”
姜清杳虽然还是奇怪,但她没去过京城,也不知道沈观是不是随口说的。
不过是无伤大雅的小事,姜清杳一时好奇,过了一会儿就不放在心上了。
快到守岁最后几盏茶的时候,大家都聚到厅堂去了。
侍女准备了许多瓜子花生还有点心。
姜清杳在玩翻花绳,沈观在一旁剥瓜子,盛了浅浅一小碟,就递给姜清杳吃一些。
烟花响起来的时候,大家都跑出去看。看过烟花,姜清杳收了姜县令的大红封守岁钱,姜清杳将之前央沈观刻的那枚玉牌送给了姜县令,顺便替沈观邀了句功。
“这是沈观帮我雕刻的。”
姜县令很喜欢,还特地赞了一句:“这样式别致,我就不喜欢那些寻常板正哪哪都对称的玉牌。”
沈观:……
守过岁,大家便都回去睡觉了。
次日大年初一,早起的人便将整个姜府开始装点上红灯笼,贴红色的窗花。
姜清杳昨晚太兴奋了,一直到半夜,还不睡觉,拉着沈观聊天,从让沈观给她讲故事开始,再到拉着沈观问他书院有多少同窗,天南地北,完全搭不着边的事儿都聊。
果不其然第二天就睡懒觉了。
年初二初三的时候,姜清杳去给姜姒姑姑拜了年。街上的商贩也慢慢冒出头来了。
年初七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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