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病树前头万木春(2 / 2)
二人狼狈而立,恶狠狠地看着面前光风霁月的两人。
温卓看着地上的枪冷哼一声,“破烂玩意。”
宋闻升手指曲起,身体慢慢悬浮,最后竟直直入了诛邪的身。
“师兄!”
本来建阵的二人因着宋闻升与诛邪融为一体的爆发力被冲撞了数米远,岁晚和裴叙瞬步接住察看他们的伤势。
“没事吧?”
岁晚一脸担忧。
慕回摇头,二人拿出事先备好的药丸吃下。
那诛邪竟挣脱了千丝引,周围迸发着黑气,仿佛是深不见底的黑洞,让人莫名生惧。
“这是什么东西……”岁晚看着这庞然大物喃喃道。
“这是他的本体,诸怀。”裴叙抬眼淡声回答。
“他是妖啊?看不出来啊,长得人模狗样的。”云初依旧是不着调的语气。
“要当心,我也从未和他交过手,不知他底细如何。”
温卓甩着火棍冷哼一声,“这畜牲打不过就回老巢”,说着他看向那诸怀,“老东西,合个作?我只要裴叙。”
那妖兽传来一阵笑声,显得阴森可怖,“你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
温卓低骂一声,“老不死的畜牲。”
说罢温卓举着火棍,一股股黑烟开始被他吸取逐渐和他融为一体,这现象和当初交手的一样,所以他们没有多想地便齐齐出手,但为时已晚。
温卓伸着懒腰,“修仙人的灵力炼出的煞当真是美味。”
众人眼睛微眯,“果然,一切都是你们捣的鬼。”
“知道便知道了,因为你们,也要成为其中的一员了。”
说着五人一妖便交上了手。
兵器的乒乓声和划出的势交错着,让人有些看不清虚实。
脚下不知道碰到了什么,竟在地上泛着光。
“云初!”
裴叙见此心生一计,赶紧喊着云初的名字。
云初随即明白,刚才建的阵只差最后一步,方才被强行终止而阵眼却未消散。
他们现在唯一的破局之法便是将他们引入阵眼歼灭。
四人齐齐出手,几乎用尽了全身的气力将他们二人逼退至了阵眼。
紧接着云初和慕回便双手结印,岁晚和裴叙持剑上前。
“岁晚,让他们再瞧瞧,何为仙。”
裴叙挽着剑花旋身而上,听到这话的岁晚一顿,来不及多想便瞬步跟在他身后。
“我以吾血引雷霆,血染苍穹,星辰陨落。”
岁晚划破指尖,血气浸染剑身,“乾字,星奔川鹜。”
星辰伴着雷霆直直冲往阵眼,剑光如星河倒泻,势如长虹,世界仿佛都恢复了白色,耳边只有嗡嗡的耳鸣声。
一白一黑的身影逆着阵风落地,身后火光冲天,一声巨响,天地震颤,只留下凄厉的惨叫,和爆炸之后的灰烬。
那火棍在黑雾中现身,发出刺眼的白光,顷刻之后,直冲云霄,竟在天边化作云梯,一直延申至山脚。
还未晃神,身后便又出现了蠢蠢欲动的妖兽慢慢围绕在他们身边,四人举着剑背靠背紧紧贴着,警惕地看向面前血盆大口下一步就要将他们拆之如腹的妖兽。
突然妖兽之间开出了一个道,黑暗中走出一人,他鼓着掌勾着唇,语气间尽是嘲弄,“真是精彩真是精彩,若放在十三年前,我真是要把你们都抓回来。”
“阿叙啊,你真是长大了,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你若是能重新回到我的身边,我可以考虑考虑留你的小伙伴们一条性命。”
裴叙背剑而立,冷声道,“做梦。”
裴昭羽像是算准了他们此时会力竭,故意现在才现身。
这样看来,他似乎也并没有将宋闻升和温卓的性命放在眼里。
准确来说,对于他这种人,没有把任何生命放在眼里过。
看着面前的众多妖兽,往日的记忆与此时重合。
十三年前,摇光仙门灭门,也是这般场景。
妖兽的咆哮和嘶鸣,大雨打在耳畔的哗哗声,弟子的哀嚎,孩童的哭声。
这些像是挥散不去的梦魇,常常伴随着那日存活下来的每一个人。
活着有时何尝不是痛苦。
可他们不能死。
“我们之间,是该有个了结。”裴叙上前眼睛低睨,马尾垂在腰间,朱色的发带随风荡起,他的手深陷入掌心,喉间是被钝刀割裂的刺痛。
岁晚站在他身边,侧目看他,坚定道,“还有我。”
“还有我们。”
云初和慕回的声音在他的身边响起。
“自不量力。”
裴昭羽听到这话立即敛了笑,身子向后退去,取而代之的是那些丑恶的妖兽对着他们步步紧逼。
“给我点时间,我可以建阵。”云初说着便要结印。
裴叙却放下他的手摇摇头,“这些妖兽杀不死,皆被母符控制,只要母符还在,他们便会一直攻击。”
岁晚蹙眉,“所以我们只要找到母符并毁了它就可以了吗?”
“嗯。”
“那母符在哪啊?”
“……不知道。”
“……”
“那群人怎么走那么慢还没上来?”岁晚换了一种方式。
“不会又偷偷跑了吧?”
“若真是这样,我出去了就将他们的老巢砸个稀巴烂。”岁晚一剑斩过面前的妖兽怒声说。
岁晚第一次感觉打架那么累,那些妖兽就像没有生命的木偶,感觉不到疼痛也不知道退后,只是一味地攻击他们,像流水一般滔滔不绝。
“你们读书人的字典里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
岁晚一剑劈开面前的妖兽脚下轻点悬空而上。
裴叙顿住,跟着岁晚的步子向前。
果然下一句她便喊着,“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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