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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寿喜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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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暑之下,青堂瓦舍之外,麻石斑斑跪了十数位青鞋布袜的百姓,垣墙将他们阻拦在了司南苑外。

他们目光炯炯,誓不甘休。

领头的几位是杳庵郡里最有威望的乡绅,即是当地人推举的为人正派且有文化,受百姓尊重的代表。

“请公子处置百贺楼的寿喜安。”

“请依律处置百贺楼的寿喜安。”

“请公子依律处置寿喜安。”

“请......”

此起彼伏,沸天震地。

而司南苑内,他们口中的公子-庆南承正与那位百贺楼的最当红的姑娘-寿喜安同塌而卧、鱼水相投。

庆南承侧躺在睡塌外沿,将寿喜安倾泻在身侧的青丝一缕绕在指尖打圈,眉目慵懒,丝毫没被外面的声音影响。自他从上京回来这数月,便再未理过政务,每日不是和她在天香楼醉酒,就是在雾丘策马扬鞭,抑或是在百贺楼里笙歌燕舞。

寿喜安则打着小盹儿,喃喃细语道:“今岁像是比昔年酷热了不少”。

“那我明日便令人将那北郊冰窖里的冰运送到百贺楼,给你消暑,可好?”

寿喜安依然眯着眼,眼笑眉舒,软喏:“那这劳民伤财的罪,我背得可应当。”

庆南承伸出手捏/弄她的小脸,笑问:“那这回我又当如何处置你了?”

寿喜安顺势靠过去,轻轻环住庆南承的腰,娇嗔:“自是无论公子怎么处置,妾都是认罚的。”

“你可知此事已报至上京,不日便会有旨意传到。”

寿喜安心慵意懒,将脸埋进庆南承的怀里打着哈欠,恬不为意地道:“哦~不就是点了一把火,烧了座山,至于嘛,真是无趣”。

庆南承看着怀里的娇人儿,十七八的年纪当真是一天一个模样,放在身边养养也不过一年的光景,竟完全不似初见时那般衣宽带松。

他并未再继续说下去,望向从窗外偷溜进来的灼灼日光,神色晦明。

待寿喜安睡着,他才轻轻将她放至帛枕之上,唤来侍从更衣,再出现在人前,便又是那位谦谦君子?公子承。

如切如磋,如啄如磨,又因带着几分病病殃殃,显得清冷且无辜。

庆南承在延吉的搀扶下,缓步走到府门外,大病初愈的模样,忍不住咳嗽了几声,说到:“谦,行事自当遵律守法,各位乡绅长老,快快起来,莫着了这暑气。”

谦,是庆南承的字,是以他在要表达谦卑之意时便会如此自称。

“谦谦如玉,朗朗星辰”,世人都道庆王次子谦逊有礼,仁德无双,虽不知何故,一直不受庆王待见,被遣至这偏远郡城任区区郡守一职,在杳庵郡的头一年也做了不少利民之举,唯除了与那妖女有关的事情上荒唐些,其他行事简直无可挑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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