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寿喜安(1 / 2)
“哎,肖英,你呢?你是怎么入的司南苑?你的哑病,是打娘胎里带出来的,还是后生起的?”王端端故意挑起这个问题,至于答案,她心知肚明。
不能说话一直是肖英的痛点,她也曾追溯缘由,都被各种原因中断,后来也就慢慢放弃了追寻。
肖英端起酒碗,闷掉心中不快,不料,就在她这失神的瞬间,她的剑已离鞘而出。
寿喜安拔出她的剑后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她,自我防御的本能,令她迅速回掌反击。
寿喜安哪里是她的对手,她随即被击倒在悬台边缘,往后不着边际地滑行一步,跌落之前,是一脸得逞的笑意。
肖英在那一刹那就明白了,她是故意的,先制造失火,悄然与自己亲近,待放下戒心陪她饮酒后,又趁着酒意用自己的不幸身世引起共鸣,后提及哑病让自己神思在外,放松了警惕。
好痛,肖英的一掌卯足了劲儿,她本就不喜自己这般造作,是以半点力都没有收。
腾空的那一瞬,她忽然觉得这样也挺好,若就此埋于深渊,或被豺豹啃食,或一点点风化作泥,回归天地,总之,也算得了自由。
但她知道,他会来救她的。
他的计划里,她是最重要的棋子!
无妄阁起火,必定有人通报给他,他也必定会来看她玩的把戏,是以当庆南承的身影出现在悬台边际时,便也有了夺剑坠落的时机。
按照距离,他完全可以用鹰眼令射出玄魂钩,钩住屋檐,然后纵身一跃,在她快接近地面时拉住她。
不出所料,寿喜安很快被拉入一具宽阔温厚的胸膛,气息还是她房间里最爱起用的迷迭。
她双手勾着来人的脖子,半真半假地惊恐害怕,缓缓地睁开眼,看了看足下,惊呼:“啊,这、这、这......”,居然离荆棘丛不足方寸,比预料的,掉落得深了一些。
“我、我、我......你怎么......”想说你怎么这么慢,差一点我就真的要去喝孟婆汤了。
鹰眼令的玄魂钩,玄铁所铸造,足以撑起两个人的重量,庆南承只单手悬挂于上,另一只手搂着寿喜安的盈盈腰肢,吐纳出的温热气息在其耳廓四周萦绕,他说:“不想死就抱紧了,才几个时辰不见,我倒是想念得紧”。
寿喜安不由自主地羞红着脸,却只能将他抱得更紧,庆南承瞧见她这番贪生怕死的可怜模样,像极了初识那般,目光微涩。
但老天并不给他机会重温,延吉担忧地声音从上方传来,随后他俩便被迅速地救了上去。
肖英深知自己遭了道,却又无可辩驳,一脸死灰的跪在一侧,静等庆南承的处置。
“公子~”寿喜安又恢复那番酥软的声腔,庆南承本就生得英武挺拔,青色锦袍、碧玉发带,刚毅之躯总显凛冽,但每次寿喜安这么一叫,他都忍不住一软,恨不能立马带上她,策马而去,从此天高地远一世一双。
“公子,妾有点脚软”,她今日一身素白,罗裙上染了血色,赤脚而立,像只受伤的小兔子,浓长的眼睫扑簌潋滟。
庆南承将她横抱而起,经过肖英时,面色怫然不悦,只留下一句:“本宫不想再看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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