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寿喜安(1 / 2)
囊都气哼哼地瞥了一眼声音的方向,眼睛瞪圆,怒气冲得肥润的大耳如猪肝殷红。
萧浪机灵地缓着气氛:“囊都大人虽有报国之才,近日却不慎双手扭伤,至今无法自如。”
囊都抖抖衣袖,将裹着纱布的双手显于人前,原本他是怕影响自己的威严,一直藏在宽大的衣袖之下。
“那这行军,若没有主将坐镇指挥,前方将士如何御敌啊?”
“是啊,没有主将可不行......”七七八八的嘴舌,聊不出个结果。
“磨西来势汹汹,我军防备不慎,已连退三城,若还没主将坐阵,这可如何是好?”
“谁说没有主将”,囊都狡黠一笑,又说:“公子承师从先御史大夫吕中良,吕大夫一生戎马,想来公子承也应对兵书战术多有涉猎,他又是王室子,做主将定能稳定军心”。
众人有些为难地看着一旁沉默的公子承,他身份贵重,做一军统帅自然不为过,可战场凶险,若是有个闪失,谁敢负责。
庆南承当然知道囊都的心思,他巴不得自己在战场上遭遇不测,甚至还有可能主动给他制造不测。
可他笑笑,坦荡而坚定说:“生于王室,受万民供养,本就应该在为难关头身先士卒,谦当仁不让”。
列席官员皆喟叹不已。
次日,北西线起祸乱一事便已传遍郡城大街小巷,公子承将率军前往养息县御敌,自然也收获万民归心。
郡城百姓过久了太平日子,忽闻消息,开始疯狂囤积米粮,偷盗抢劫频繁,郡城城中内乱兴起。
鲁什借机,送给囊都几大箱的金银财帛,想要换鲁图自由。又听闻劫狱一事,便建议囊都将寿喜安单独关押至更为严密的刑慎狱,刑慎狱为关押重刑犯的牢狱,此处至幽至暗,若无人里应外合,绝不可能被攻破。
萧浪帮着鲁什说话,他认为鲁什的话可信,虽然他的儿子与百贺楼有瓜葛,但经过严审,发现他不过是个贪色的草包,不会有胆量牵涉纵火一事。
囊都放了鲁图,而因为郡守府衙的衙狱,还在庆南承的管辖范围内,恐生变故,于是借庆南承出战之机,果真将寿喜安转移关押至刑慎狱。
只不过他没想到,鲁什早早便买通了刑慎狱的狱司,他将火药埋进了刑慎狱,刑慎狱于庆南承出征那日的子夜被夷为平地。
此祸事,更是让郡城百姓不安,叹危矣。
没有人再有心思为寿喜安的死拍手叫好,人人都担心不幸会如法炮制地降临自身。
囊都连夜令人收拾行装,他要押着李冉北上回京,没了寿喜安这个祸首,军备库放被烧一事,他只能追究李冉。
“大人,萧副长外出未归,是否要等他?”一名侍卫,前来禀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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