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1 / 2)
由于两人离得近,这话轻如空气,落地及散,旁人听不见。
可落梨却彻彻底底的被激怒了,他眼中充斥着鲜色血丝,耳部隐泛有红色,终于,他一拳头砸了下去,“他娘的。”
“天爷啊!”店小二连忙上来拉架,“客官,别打了,哎呦,我的个天爷啊!”
小二的吼声太大,同归浑身一震,回了神。
但可能是刚刚喝酒的太急,此刻她胸腔里起伏着一种强烈的跳动感。
同归勉强压下这种感觉,将推开落梨,去扶陆殊途,“没事吧。”
“没事。”陆殊途顿了顿,将脸侧向一边避开了。
出了这么大事,寻常看热闹的人应该都围成了团,但是此刻别说人了,就连嘈杂声都没有。
不过,这也方便了同归,她习武,也受过伤,知道怎么处理外伤。
“拿冰,快拿冰来。”
这种钝伤形成初期得用冷敷,十二个时辰以后才能用热敷。
从来都是清艳隽秀的少年,意气风发之时,拍马过街都是被人追捧的,受过最大的伤都不曾破了油皮,何况是脸。
不对,这脸她前几日刚扇过一次。
阿弥陀佛,别可破相了。
同归没别的爱好了,就是贪慕容色,若不是陆殊途长得一张好脸,当初也不会看上他。
对于这样的脸蛋,即使退亲了,她也不得不客观的说一句真好看。
但连着被打,可得好好养养了。
冰块来的很快,却有一股陈味。也是今年还没有下雪,这些冰块只能是去年的了。
同归闻到了,愣了一秒,尽量若无其事的拿着冰往那乌青处敷。
陆殊途躲开,“什么脏的臭的,就要往我脸上敷。”
到了这个时节,多的是酒楼窖里空空如也。添香楼里能有冰块已经是万幸了。
同归狐疑,闻了闻,这次除了陈味,还闻到了淡淡的肉菜味。
一点,不多。
不是,这人狗鼻子?同归腹诽,拿着冰块就往上头一盖,“我的祖宗,这种情况就别挑三拣四,耍你少爷脾气了。真让你毁容了,你这花期可就短了。”
原以为这么难听的话,会使陆殊途生气。可出乎意料的,他闻言后竟硬生生受了那冰块。
这就对了!同归一边敷,一边揉,“郎君的脸重要极了,你还不好好护着?听我的,在外面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真没了脸,你还能有什么?”
陆殊途再怎么不济也是吴郡陆氏的,就算抛开这层关系不谈,他也入了仕的。
怎么会除了脸就一无是处了。
怕是只看重他这张脸罢了。
陆殊途给气个仰倒,斜眼去睨同归,“你这张嘴有时是真可恨。”
陆殊途身形挺拔,即使在这种情况下仍姿容出众,一举一动皆有种说不出的写意。
同归被瞧的有些怪不好意思,低了头,“过奖,过奖。”
陆殊途见状静静的注视着她。
可一旁的落梨却不干了,他瞧着二人眉来眼去的,立刻挤身分开了两人,“让我来看看怎么回事。”
好大一块空地让了出来,落梨这才心情舒畅几分。他舔着脸的拿走同归手中被布包的冰块,“还让我来吧。小心别累着你的手。”
老实巴交的脸,配上良好的认错态度。同归也就松开手,“行,本来就是你闯的祸。”
女人给男人揉伤,姑且算是情趣。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