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帷帐外,叶妈妈和落梨面面相觑。
落梨咳了一声,打破沉默,“叶妈妈,您回去吧。昨天是我鲁莽了,娘子在害羞呢。”
叶妈妈权力再大,也只是盯着同归的眼睛。她年纪大了,很清楚府中真正的主人是谁,所以听但此话后,当即福了福身,“新婚夫妻是这样,老身明白,不会多嘴的。”
叶妈妈走了,走之前还不忘把婢女都带走,就给新婚夫妇之间一点私密的空间。
房间里瞬间清静了,同归却没忘净房里的人。哪能真的就不管了,就是死也不能被这种人给拖下水。
她坐起身,想支开落梨。哪知落梨就像长在身后的一条尾巴,根本甩不开,还问,“你要去哪儿?”
同归冷脸,“我去方便,你也要跟着?”
顿时,落梨就不说话了,也不跟了。
同归毫不掩饰的翻了白眼,去了净房。净房里不只能够洗浴,也能方便,当然是指小的。若是要大的,还是要去更外间的房间。
进了净房,果然人还在。
陆殊途浑身泡在浴桶里,发丝紧贴头发,整个人湿漉漉的仰躺着,有种雌雄莫辨的美。
凑近些看,却能发现他的呼吸有些急促,面色也有些坨红,红到什么地步呢,简直是艳光四射的那种。
水面上也有些混浊,同归归结于男子身来就是污秽的,不干净的缘故。可过了一会,同归却敏锐的发现空气好像有一股股腥味,淡淡的,不好闻,但也不难闻。
同归又嗅了嗅,陆殊途深吸了口气,收回视线,饱满的头颅靠在浴桶边缘,越发好看,“你在闻下去,我可就不委屈自己了。”
这种忽然外间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是叶妈妈去而复返,她惊慌失措的喊道,“郎君,夫人,不好了,外头来了好些锦衣卫。”
同归顿时眼神一冷,冲了出去。
她走的急,也就没注意到陆殊途此刻的眼神带着一丝了然的掌握力。
深更半夜,落府灯火通明,下人们被成群的带刀锦衣卫围在院子里面色慌乱。
锦衣卫来过同家,同归不陌生了。
为首的还是李湛,那个长得有些几分邪气的男人。
是深夜,也是寒冬,这时候出来办案的人都带着几分睡眠被打扰的怒气。手下都没了轻重,甚至有几个锦衣卫刻意打砸了屋里的瓷器。
“哎呀,可惜了,瞧着好像可不便宜。”
“去去去,便不便宜都要记上……”诸如此类的话。
落母的脸色很难看,紧紧的缩在落父的身后不说话。
搜人院子如同家常便饭,也不是头一次了。可最近办的都是一种事,李湛觉得撞了邪。要知道他方才还在繁楼喝酒,下一秒证据就递到眼前来了,连衣裳都来不及穿齐整,就从温柔乡赶出来了。
深夜办案一般都是怕证据被销毁,可观落家上下仿佛并不知情。一时间,李湛心思转圜,收了刀,将视线投向同归,“女郎,好久不见。”
同归皮笑肉不笑,心里其实有点慌,“李大人也是,好久不见。”
上次见面还是抄家,罪名是贪墨。
天!落家也是武将家,不会也……
同归心更慌了。
李湛眼里泛起一丝玩味。他盯着同归,去看落梨,对着他拱手,“别来无恙啊。小落郎君。”
又来了,一副让人看不懂的模样。这礼行的莫名其妙,同归有些不懂。
李湛从腰间抽出一个信封,抖开,“落大人,这里有你在边关‘发财’的证据,您说,这封信我是交上去还是不交上去,交给谁比较好?”
锦衣卫能办公案,也能办私案,律法下是有漏洞可以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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