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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最大的破绽。

话毕,一只冰冷的手缠了上来,如藏在暗处的蛇带着黏腻阴冷的温度,覆在同归的手上,并用力往前一推,只听一声??扑哧。

碎片割破了脖颈,末了,那只手松开同归的手,转而握住血淋淋的瓷片狠狠捅了进去。

“出了这么多事,你的心还这样软吗。”

血,那样多的血。

花娘倒地的时候手捂着破了个口子的颈部,眼睛睁的大大的,没有闭上过。

同归的眼同样睁的很大,她转过身,呼吸急促,“你杀了人。”

陆殊途从怀里掏出一抹帕子,慢条斯理擦着手,“不,是你杀了人。我只是帮了你。”

头一次杀人,同归早就乱了,胸腔里的心脏跳的仿佛不是自己的,她点头又摇头,快要崩溃,“对……你说的对,是我,是我杀了她。”

她若是没有杀意,就不会将碎片架在花娘的脖子上了。无论陆殊途有没有推那一把,其实她已经是“杀了人”了……

她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同归有点接受不能,她站的离花娘最近,喉管被割破的时候鲜血喷了她一脸。

陆殊途擦完了手,便上前为她擦脸。

小的血珠已经有点凝固,要用力些。陆殊途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很冷漠,“你不该心软,若是刀尖对你。她只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你。”

婊子无情,戏子无义。

隔江犹唱后庭花。古往今来多少薄幸的女子都是妓女。

可同归却不这么认为,她一把拍开他的手,“你怎么知道她会这么做?这件事只是你的臆想,并没有真的发生。”

防患于未然是对的,可不该拿对方的性命去防自己的患。同归不解气,抬起头狠狠的盯着陆殊途,“我就是死了,也是我咎由自取。我不要你替我做决定!”

陆殊途嗤笑一声,揽住她腰将人带到桌上,举上去坐着。他两手撑在她身侧,凑到跟前,“傻瓜,你若是死了,还怎么做我的妻?”

也不知道是不是两人贴的太近,致使呼吸间的热气都喷洒在脸上。还是这话里的意思太过让人震惊,同归听的头皮发麻,背脊如同一张拉满弦的弓,静静绷着,“过了这么久,你还不死心?”

房间里还躺着一个人的尸体,陆殊途却若无其事,又拿着帕子擦了上来,很细致的擦去同归脸上花娘的血,直到同归身上再无旁人的味道,他道,“他没在到你的房里去了。”

没有单指谁,可同归就是听懂了。

她瞪圆了眼,骇然无比,“你真无耻,连旁人的房中事都要管?!”

这厮势力竟然这么广,连旁人进不进屋都知道,都能管?

陆殊途淡然的收了帕,清冷的神色配上黝黑的眸,容色越发惑人,“我说了,有些事不试试怎么知道。”

他转过身,捡起同归刚刚换下的衣服,先是嫌弃的看了看,又用手捻了捻,眸色渐暗。接着他拿起一旁滚落的铜盆,将衣物并着染血的帕子一齐丢了进去。

烛火照亮了陆殊途的半侧俊颜,他低着眸看着盆里,神色越发叫人看不懂。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陆殊途轻道一句,丢开手。蜡烛掉进盆里。

火舌卷着衣物瞬间燃的很高,劣质的衣物烧焦的味道光速铺开,烟雾都是黑的。

有些呛人,同归捂了鼻。

人也杀了,东西也毁了。这件事应该告一断落了。

忽然,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有刺客,有刺客,杀人啦!”

短短一声,惊的同归立刻从桌子上跳了起来,她直接推开陆殊途,从他身下像个耗子一样窜了过去,“成了?!他死了?天不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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