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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人一旦起了疑心,势必在心里滚上一个雪球。
回来是不可能回来了。
官家叹息一口气,“既如此,厚赏了福贵吧,也算全了这一段主仆情分。”
厚赏,成全,意味着这人要消失了。官家的愧疚心起的并不突然。
这件案子到官家这勉强就过去了,可同归那却是过不去了。
第一日,第二日,同归还能呆住。
第三日,第四日,勉强能够呆住。
第五日,第六日,就不成了。
原因也很简单。
“你每天除了上下朝,就没有自己的生活了吗?为什么我每一天都能见到你。”同归看似为“归家的丈夫”贴心的脱下官服,实则表情痛苦又绝望。
她知道有人在监视,是以这话是贴着陆殊途的耳边说的。
陆殊途垂眸看着她,用食指和拇指捏起她的脸蛋,移上去,将嘴角摆出一个大大的弧度,“娘子,晚上吃什么?”
竟是根本不理会同归的话。
同归生气了,气的两颊都鼓起来了,将手一撂,“不知道,还不饿。”
这时候才知道陆殊途平时有多舒服,竟是天还亮着就能回家了。
换衣裳换到一半,半拖半挂在身上的,自然不符合陆殊途平时的习惯。他坦然的接手,自己去换官服。
桐华院本来是没有婢女的,因为住了同归,小厮们便不方便进来,是以什么事都要亲力亲为。
这时候若是同归带了红梅的话也可以进来服侍一番,可问题是她来陆府本身就是场意外,自然也就没有贴身奴婢一说。
陆殊途似乎也忘了这种小事,好像亲力亲为在他这太正常不过。
换下了官府,陆殊途之着贴身衣裳打开衣柜,看到一水儿郎君衣衫旁靠着的鲜艳色彩的娇俏女衫,眉眼含笑。他用手指轻轻摆弄。
过了好久,他才从中间抽了一身家常的士袍穿上。换好后,陆殊途也不在逗弄同归了,而是直接在屋内的桌上开始处理公务。
虽被监视,但他的公务并没有减少,还要并线处理福贵等人的事情,堪称繁忙。
陆殊途执笔写字,屋内就安静下来了。同归看的没劲,撇撇嘴,又躺回了贵妃塌上拿起先前没看完的话本子看了起来。
小塌上零零散散的散了一堆东西,打开的话本子,打发时间果子,蜜饯,酸梅。还有磨喝乐,九连环等小孩子玩的东西,较往日整齐清爽的屋子多了些杂乱。
陆殊途也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的屋子能乱成这样。
可明显同归却乐在其中,她窝在贵妃塌上,身体蜷成一团,一会摸摸磨喝乐,一会又抓了一些酸梅塞在嘴里,竟是自己一个人也玩的不亦乐乎。
“擦手。”陆殊途头也未抬,道。
就他事多,同归暗暗撇嘴,没理。
陆殊途便顿了一下,就着笔还在手里的姿势,看了一碗。末了,他用指背关节敲了敲笔砚,“墨没了。”
这下,同归晃悠的脚一顿,眼睛冒出画本子一头,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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