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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虚弱没了,就只剩下气势了。
芍药被喝的当即膝盖就软了。
同归撩开眼皮,去看她,“你犯了两个错,一我即便犯了错我也还是陆家夫人,这一点你的主子没和你说过?”
这种事不用告诉,芍药当然是知道的。
捧高踩低自古就有,这事不用教。更何况就算宫里的娘娘落魄了,下人们踩上一脚也不是没有过。
可错就错在,拿捏错了人。
同归不是那种忍气吞声的人,她拿着教条说话,上纲上线这个理得认。
同归睨了一眼已经面色苍白的芍药,继续,“你想踩我一脚,可你是什么权势大的奴婢吗?你不过就是一条狗,信不信你如今就算死在这里,也不会有人为你追查半分。”
几乎是这一句话落地,芍药就已经被吓的冷汗直流了。
同归勾了勾唇,身子又趴下,手放松的搭在枕头上摩挲。
她眼神像个正在打盹的豹子,仿佛下一秒就会弹起吃人。
芍药又被吓得跪地退后了两步。
就这胆子,也不知道怎么好意思来的。同归瞬间觉得没有意思了,“你还犯了第二错。”
芍药:?
同归像蔑视灰尘一样去看她,“未经通传,未有我同意,你却敢进主屋,犯了以下犯上的罪。你这是仗了谁的势呢,莫不是你的主子?”
这罪成立也不成立。芍药来的早,砸开了门也没见到下人,昨夜同归让两个小丫头去休息,可这院子里能呆人的地方就两处,好死不死离主屋都还很远。
两个小丫头忙了一天,又是长身体的时候,一时没听到动静也是有的。而同归的主屋就更有说头了,就是个荒芜的院子,没有修缮。因此主屋也很寒掺,开门就能看到人。这种情况下两个人一对视很容易就会闯进来。
可芍药不知呀,这沉甸甸的两桩罪一压下来,她当场就瘫软在地了。
以下犯上是重罪,本朝戒律严明。主子的尊严不容侵犯,因此哪家奴仆犯了这种罪都是要被发卖的。
这种发卖还不同于其他,牙婆子收了都是往青楼楚倌那种腌?地去的。
那种地方……
芍药好险没咬掉舌头,直起身就是一阵猛叩,“夫人,您大人有大量就绕了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
“是,是我们主子要奴婢来送药的啊,奴婢是好心啊!”芍药哭的泣不成声,鼻涕眼泪一起流,把早上的妆都给哭成了一团。
劣质的水粉红红白白的,看起来难看极了。
这可比她主子差多了,起码她主子就知道如何哭。
同归心想。
她道,“哦,那就是借了你们主子的势了?”
这下,芍药也不敢轻易回答了。她主动请送药,陆小莲也吩咐了一番,只是那话似是而非,多的都是她自己的领悟。
可芍药能怪自己吗?她当然不会,她不想被发卖,毫不犹豫就认了,“主子饶命啊,饶了奴婢这次吧……”
还以为来了个解闷的,不想是个纸老虎,就知道哭。同归这下彻底没了意思,她懒懒抬手,“那就罢了……”
同归也不想计较,正准备挥手让芍药退下时,一个清冷的男音却同时响起,“仗势欺人者,仗二十。”
这声音压过了虚弱的同归一头,芍药听到后刹那间面如死灰。
同归一愣,反应过来了。人还没进来,她便将头埋的很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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