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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太子殷旭(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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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站着的追月连忙上前提醒:“公主,陛下唤您呢。”

虞归?眉头皱了皱,很快又舒展开,她本是打算在宴席上不发一言,当个陪衬的,她怕和这些人说话会激起恨意从而露出破绽,毕竟宫里的人都不是简单的。

站起身走到殿中央,隐藏在宽大衣袖里的手紧握成全,连指甲都要嵌进皮肉才缓缓放开,行了个大礼道:“儿臣见过父皇。”

说完,她的眼眶顿时就红了,顷刻蓄满泪水,一闭眼,一颗晶莹剔透泪珠悄然落在地毯上。

脑海里闪过国破家亡的一幕幕,闪过自己父皇母后的过往,现在为了报仇为了活命为了不露出破绽,而认贼作父,实在心如刀绞。

孝德帝上下打量她,说不出来有何异样,总归大不如前了,他还记得,殷南乔幼时很喜欢在御花园抓蝴蝶,常常跑得小脸蛋儿通红,笑盈盈地把蝴蝶捧给他看,会左右各牵着他和淑妃的手,声音软糯喊着父皇和母妃,也会闹着要他陪放风筝,甚至爬上龙椅,他也不会生气,只有溺爱。

孝德帝最疼的是长公主,其次就是她,只是,自此三年前淑妃死后,过往温馨的时光不复存在,现在的父女俩就如一块镜子已经打碎,再怎么修复也会有裂缝隔阂。

“起来吧,”孝德帝想起这些,君王的威严气质不知何时消散,像个历经沧桑的中年男人,对待这位女儿态度也和缓不少,招手道:“南乔,你上来让朕看看。”

虞归?稳了稳心神,她喊孝德帝为父皇时,是非常难过的,既庆幸能重活会有报仇机会,又痛恨称仇人为父,但她还是要面对现实,她身上背负着上万条乃至更多的人命,为了报仇,她没有选择,不能有私心,只能清醒冷静面对。

但嗓音还是忍不住哽咽:“谢父皇,”站起身后走到孝德帝身边,垂眸不说话,她眼尾嫣红,又很是清瘦,瞧着十分可怜。

这使得孝德帝生出心疼的情感来,忘却了当初殷南乔指着他骂昏君不分青红皂白,又骂他无心无情,最后还想以死相逼,恳求彻查淑妃给周皇后下毒一事。

当时孝德帝大发雷霆,想将她一同关进冷宫,后来又扔到了灵隐寺,只有追月和?娘这两位忠仆跟随,几乎是自生自灭。

三年不见,稚气已脱,个子也高不少,也很是稳重不似以前跳脱。

孝德帝道:“都这么大了,怎如此清瘦,手腕还如此小。”

虞归?心中腹诽:“这不是废话嘛,你的女儿被你扔在灵隐寺不过问,连粗粮都显少能吃到,喝稀粥吃野菜,要么就到山上设陷阱捕野味吃,能不瘦嘛。”

但她却要忍下,回答道:“灵隐寺佛门净地,儿臣常与青灯古佛为伴,自然是要吃素,瘦些也无妨。”

孝德帝喟然长叹:“现在你回来了,日后就多吃些,长点肉才俏皮可爱。”

“是,儿臣谨记,”虞归?淡淡回道。

孝德帝能感受到,女儿有意疏离,或者是说,父女俩再也回不到从前那样欢乐的时候,而且女儿也长大了,自然不能像幼时那样粘着像个跟屁虫。

他微微一笑:“行,那你会席位去吧。”

“是,”虞归?说完回到座位上,又有歌姬舞姬上来,就算谢商止早已经离席,但这场家宴还是要继续下去。

同样是被殷琦调戏欺负过,孝德帝对待殷梨和殷南乔却是两种处理方式,殷梨还记得,她壮胆去哭诉过一次,不巧碰到孝德帝为邕亲王的事情烦躁,反被训斥一顿,还罚抄《女戒》,自此,她就不再诉苦,什么都埋在心里。

殷梨很想哭不知为何,像是多年不得父爱不被重视积攒许久要爆发出来,但她还是硬生生忍下去,倒了杯果酒一口饮尽。

对于她这举止,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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