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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痴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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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人皆看入了痴。

待一曲奏毕,黄?凤才抚掌大叹,不免高看萧沅一眼。

她举起酒杯,赞赏道:“京城第一花魁,当真是精妙绝伦啊!想不到萧女君竟能让桑宁楼主亲自出场,怕是我母亲来了也没那么大的面子?”

染了酒色的浑浊双眼猛然一转,略带戏谑道,“莫不是萧女君也是桑楼主的入幕之宾?”

萧沅哂笑,掀袍站起,她两手端着酒壶、酒杯,行到黄?凤面前。

“这话说的,怎敢让黄女君先敬我?”酒杯相撞,洒些在手上,爽快先饮了。

萧沅弯身奉承道,“我不过是...”

“萧女君是我这金满楼的大东家,我怎敢拒了她的邀请。”

未待她把话说完,清冽低沉的嗓音由远及近,从楼梯上传来。

红袍男子依旧赤脚,长发黑缎似的已由一根乌木发簪束起,脸侧发丝依旧飘逸。

那身袍子松垮宽大裹着清瘦的人,风姿绰约,从喉间至锁骨一溜晃眼的白,不见任何遮挡,风尘男子不外乎如此。

说着他眼尾一挑,含笑朝萧沅抛了媚,风情万种。

宁桑走上前去素手接过萧沅手中的酒壶,替两人续上,也给自己倒了杯。

他扶袖拈着酒杯环顾一周,笑得明艳:“今日贵客临门,宁桑敬诸位。”

仰头一饮而尽,春光无限。

黄?凤受用非常,短暂忘记了心心念念的冷美人,溺醉于此种成熟婀娜之中。

然,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犹记当初金满楼刚开门的时候,有纨绔女闯进来执意要见桑宁,最后面是见到了,家母的乌纱帽却丢了。

礼亲王的人,就算是已然弃置不要,也容不得他人染指。

这些道理她还懂。

再说容颜虽在,眼角细纹已是残花败柳之态,比起救风尘她更爱摧兰折玉。

到底金满楼是个正经营业的酒楼,不吃娼院倌馆,况且还有男眷在座。

桑宁浅饮了几杯就翩然退场。

沈则也以要先去周家拜访为由头,和黎霁怀一道未作久留。

男人纷纷退场,黄?凤开始放开了喝,酒虫入脑又生淫|欲。

她咂摸一下嘴,想到今早揩油摸到的嫩滑身子便有些耐不住,坏笑中带着志在必得,与萧沅推杯换盏,喜她喝酒痛快交心道:“萧姊,你可知男人此物,最难得到,可一旦得到,便不值钱了。”

周云亭踢开矮凳,纠结问道:“那如何得到?”

黄?凤故作高深:“男人可不能宠,需得放长线,寻个饵吊足他胃口,就吃定他了。”

“黄女君说得是!”萧沅狠狠点头,不以为意。

猛药已下,就算黄?凤今儿说上为地,下为天,萧沅也得竖起大拇指说她讲得对。

酒过三巡,姐儿几个把酒相交,勾肩搭背,已是要义结金兰的交情。

??

黎清欢一行并未前往金满楼,而是停在了仅三里外的一条小巷内。

这巷子藏在金陵最繁华的地段,寸土寸金。

巷内只有一个门头,建得朴素,比起江南别院更多些北方的疏朗质感。

是萧沅的私宅。

闻辞轻车熟路,做主给黎清欢安排了一处清幽小院,和前厅以花廊连通,通风舒适,很适合养病。

一梦初醒,黎清欢睡了一天一夜,精神好了不少。

天刚蒙蒙亮,室内没有燃灯也能勉强看清楚。

他睡得骨头酸软,又自觉身体好了,便想活动活动。

满室馥郁芬芳,勾得他心痒。

绕过脚塌上酣睡的喜鹊,黎清欢取下火狐大氅披在身上,轻手轻脚出了门。

暮春时节,早晚依旧寒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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