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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冻梨(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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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声叹息,藏有沉重父爱如山如海。

陈?睫羽微垂,捏着银针的手指不动声色地蜷了蜷。

他该说什么呢?

金融场上的人要识人断事,要眼光毒辣,要八面玲珑,不是风生水起、飞黄腾达,就是满盘皆输、乌江自刎。

一次次在没有硝烟的商战中杀伐决断,几亿几亿的金钱流水一样的从手中过,他以为自己早已坚不可摧。

可在面对和孟生意有关的事情时,他还是不敢。

一如大二那年他不敢走到孟生意面前坦白自己的旧时姓名,如今也不敢在她父亲面前承诺一句自己会照顾她,哪怕是以朋友的身份。

没一会儿,孟生意嘴里叼着个冻苹果蹦蹦跳跳地进门,踢掉拖鞋蹦到沙发上,没心没肺地问:“还没扎完呢?”

孟舰森想捂脸,实在是有点没眼看,谁家二十六七的大姑娘还跟十五六岁的小孩似的,这有外人在呢!

陈?神色不变,习以为常般将银针一根根拔下来,道:“扎完了。”

孟生意啃着冻苹果朝他伸手,“也扎我两针吧,最近吃多了,给我促进促进消化。”

陈?慢条斯理地收针,闻言撩起眼皮看她一眼,唇角微勾,“你多吃点香蕉就行了。”

这话一出,孟生意第一时间联想到周昔年和她的猴儿子,被苹果汁呛了下,边咳边朝他瞪眼。

梁淑在这时提着两包冻梨进门,“二胖,去把冻梨给小陈切成果盘。”

“你说什么……咳咳。”孟生意惊了,“冻梨切成果盘??”

活了三十年,头一次听见冻梨要切成果盘的!

“对啊!”梁淑理所当然地道:“小陈可是斯文人,你以为谁都是你啊,猪肠央能吃你都得去尝两口,一点也不讲究。”

“孟圆圆都直接拿嘴啃。”孟生意不屑地拿了个冻梨伸到陈?面前,“呐。”

陈?坦然自若地坐在沙发上,气定神闲地微笑:“我要吃切的。”

我把你切了信不信??!

孟生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想着陈?到底是客人,还是去厨房把冻梨切成了瓣,甩掉狗皮膏药似的端到陈?面前:“吃吧。”

陈?简直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礼貌道:“多谢。”

成功又收获了一个大白眼。

孟舰森两口子对陈?的热情程度仿佛是亲亲大孙子回来了,最后硬留了他吃晚饭。

饭桌上孟舰森忽然问起孟生意中午相亲怎么样。

孟生意夹菜的手一顿,抬眼刚好和看过来的陈?对视上。

另一知情人坐在当场,自是告状受委屈的好机会,但孟生意抿了下唇后轻松笑道:“就那样呗?见个面说说话,聊不到一起去,没后续了。”

孟舰森浅浅地训了她两下太挑剔,不知道好歹,这事就轻飘飘地揭了过去。

饭后已是六点,冬天天黑得晚,温度降至零下。

孟生意抢了送客出门的任务,穿着凉拖站在院门口,抱着胳膊瑟瑟发抖,仍然信誓旦旦地质问:“无事不登三宝殿,我合理怀疑你对我家图谋不轨!”

陈?姿态闲散地靠着车边,视线静静落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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