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2 / 2)
观星台一天十二个时辰都要有人值守,台下除了日常处理事务所需的值房,另外建了一排官舍,供值守人员休息。
“这……”江望榆想了一会儿,“我不知道是否有多余的空屋。”
“我听说你一个人住在角院,能否再住一个人?”
“不行。”她压根来不及思考他为何知道那么多,下意识摆手拒绝,“不行,绝对不行。”
贺枢自然没有真的打算住在角院,只是想亲自去看看臣子休息的环境。
现在见对方拒绝得如此迅速而坚决,仍然半低着头,眼睛眨得飞快。
他不免觉得有些奇怪,没有说话,只看着对面的人。
江望榆回神,知道自己刚才的反应太大了,咬紧下唇,想起何主簿说的话,往前两步,再往四周看看。
“你好像知道很多事情,是……”她压低声音,想到将要说出口的三个字,咽了口唾沫,“司礼监……派你来打听这些的吗?”
贺枢微微一愣,上下打量对方几眼。
江望榆被他看得更加紧张,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不是。”贺枢缓缓摇头,“我来钦天监,与司礼监无关。”
她长舒一口气,不再提最开始的话题,扭头往前走。
“如果不方便的话,我今夜另寻地方休息。”贺枢几步跟上来,“只是之前我着急赶来,还没有来得及吃药,不知道江灵台的院子里是否有水?”
江望榆停下脚步,想起他被雨水淋湿的模样,看向他的手里,空空如也,没有提着药包。
或许放在衣袖里,她想,回道:“院子里没有煎药罐。”
“无妨,我吃的是药丸。”贺枢停了一下,脚步跟着停下,适时轻咳两声,“如果不方便的话,就算了,我先回去了。”
她的视线触及他隐约有些苍白的脸色,浮现在脑海里的却是自家兄长的身影。
每次喝药的时候,明明她都闻见浓郁得飘散在整个院子的苦味,可江朔华总是宽慰她不苦,神色自若地喝了一碗又一碗的苦药。
江望榆低头,绞紧衣袖口,终于妥协:“你跟我来。”
角院坐落于西南角,远离大部分人住的官舍,推开院门,走两步就到屋门前。
休息的屋子坐南朝北,据说以前是用来堆放杂物,仅有一丈见方。
她站在门口,手搭在门锁上,往后半侧过身子,“屋里有些乱,你不要见怪。”
“哪里,是我打扰了。”
江望榆推开门,摸摸案几上的茶壶,冷的。
现在天气热,夜里也不算凉快,喝冷水并非不行。
她拿了一个从未用过的茶杯,洗干净,倒了七八分满后,递给他。
“这里没有热水,你先将就着喝,明天我问问能不能搬个小炉子过来。”
“不用。”
贺枢摇头,从衣袖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枚黑色药丸,就水咽下去。
“太医说吃完今天的药就好了,明天不必再吃。”
江望榆再次打量他的脸色,许是屋里有灯,看上去比先前好多了。
她想起家里的母亲和兄长,连声问:“原来你是请太医看的病吗?能否告知是哪位太医?擅长医治哪方面的病?为人是否和善好相处?”
贺枢握着杯子的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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