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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重生第125天(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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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两个生在南方,长在南方,若不是重生一回,恐怕对这种零下十几度的天气会不适应。

一夜无话。

睡了个好觉,总算是把前一天腕上亏欠的那些都给补了回来。

顾未然睁开眼,第一件事情就是去看挂在墙壁上的温度计。

温度又下降了。

这还是室内呢,不知道外面能有多冷。

昨晚上开着的取暖器的余温已经消失的差不多了,手刚从被子里面伸出来,就变得冷冰冰的。

顾未然靠着毅力起床了。

两条大狗是丝毫不受影响,团在一块儿,睡得正香呢。

穿戴齐整走进餐厅,就见窗户上结了一层厚厚的冰花。

屋内浮动着一股尘朽味道。

顾未然想打开窗户稍稍透下气,伸出手拽了下窗户,愣是没能拽动。

看样子应该是结冰给冻住了。

放弃了开窗户的想法,她转而开了会门。

冰凉而冷硬的风从外面卷进来,将室内的空气推出去。

一片晶莹的雪花飘了进来。

落在顾未然的掌心,接触到温度,很快就消融了,变成了一滩湿润的水迹。

和思想斗争了半天,顾书然最后还是挣扎着从温暖的被窝里面出来了。

她穿着一件米白色的毛衣,用毛毯裹着自己,一步一步缓缓从房间里面挪出来。

顾父顾母也已经起床了。

顾书然没精打采地打了招呼,凑到站在窗户前面的姐姐身边去:“姐姐在看什么?

顾未然的声音淡淡的:“看雪。

那的确是很震撼的场景。

鹅毛大雪下得很急,漫天飞舞,将整个世界都变成了纯白色的。

昨天还能看见的邮轮,现在已经被这些雪花给吞掉了,只在纯白的世界中留下一个隐隐绰绰的背影。

这场大雪过后,那些可怜的,没能睁开眼睛的,就会被掩盖掉了。

美丽又冰冷的事物。

餐桌前,洛正已经准备好了今天的早餐。

刚煎好的培根散发着它独有的香味,抹着蒜香黄油的面包也已经热乎乎的了。

这场雪一下就是十天。

八月飞雪,严寒低温,这要是放在瘴气氨,那就是妥妥的上新闻的节奏,但放在现在,除了刚开始的时候惊讶一下,剩下的时间大家好像都已经变得有些麻木了起来。

雪纷纷扬扬地下,堆得到处都是。

舰船的高度自然是有的,但现在也已经被这些雪撵上快了。

再这么多下几天,自家船被雪淹掉顾未然都不会奇怪。

八月的清晨,起床,窗外难得没有下雪,天空呈现出一种分外澄澈的感觉。

风也没有往日那么烈了,透出某种和煦来。

竟然是难得的好天气。

温度维持在零下十五度。

一家四口,唯有洛正一个人是北方出身,他从小到大每年冬天都是见惯了这种温度的,因此表现得很是淡定。

雪在甲板上堆得满满当当的,连驾驶室前面的挡风玻璃上都有厚厚的一层,顾未然从空间里面拿出了铲子,准备跟老爹两个人去清理下甲板上的雪。

顾雪畏寒,妹妹又是新伤刚愈,这项活自然不适合她们俩做。

戴好手套帽子,顾未然推开门,一脚就踩进了厚厚的雪堆里面。

那雪上面还是松松软软的一层,下面就已经是凝结起来的冰了,一脚踩到底,感觉鞋底子都要被那冰块给冻住,

顾未然将脚从雪堆里面拔出来。

还好穿了长靴,不至于让冰凉的雪润进靴子里面。

冰块卡住了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后出来的洛正颇废了一点力气,才将门重新关上。

老大往年都驰骋在赛场上,见惯了冰天雪地,这回出来自然没有害怕的。

三只小狗一直养在身边,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场景,但或许是骨子里面流淌着雪橇犬的基因,竟然也没有害怕,扑进雪堆里面还是一脸的兴奋。

两个人铲了半个多小时,只将前半船的区域给清理干净。

狗子们还在雪堆上面大闹。

周围的雪堆得也很高了,几乎都要到栏杆附近,顾未然提了提自己的围脖,感受着背后冒出来的那一层汗水。

体力流逝的速度比平日里快多了,顾未然杵着铁锹,放目远眺。

不远处的邮轮上有十几道眼熟的绿色身影正在活动。

邮轮虽然很大,但是对面干活的人手也更多,做起事情来效率可不比他们低。

没一会,洛正也是大汗淋漓了。

两个人回船舱里面休息了一会,擦了擦身上的汗,重新收拾出来干活。

上午十点,两个人舰船甲板上的所有雪堆都给打扫干净了。

狗子们看上去不太开心,老二站起来,将前爪搭在栏杆伤,望着底下的雪堆,尾巴一动不动的,仿佛正在思考。

洛正:“别往下跳啊,跳下去就是死。”

不知道是真听懂了还是没听懂,反正过了没几分钟,老二就自己从栏杆上下来了,垂头丧气地跟着他俩一起往回走。

还时不时往回看一眼,好像很失落的样子。

顾未然看见它的眼神,叹了一口气,站定,在边上的雪堆里面挖了点,找个桶装起来,一块儿拎到了房间里面去。

两个人裹挟着风雪走进来,甫一进门,顾未然就迫不及待地开始脱外套。

房间里面的暖气还是很足的,一直待在房间里面的顾雪和顾书然两个人只穿着毛衣,一个坐在古湖未然从空间里面拿出来的懒人沙发上,一个站在窗户前。

看见顾未然拎了一桶雪进来,顾书然的眼睛也亮了。

老二汪汪叫了两声,仿佛在宣告雪是他的一样。

衣服的领子下面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雪,顾未然伸出手拍掉了那纯白而冰凉的雪花,手心微微湿润。

衣服的肩膀上也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痕迹。

甲板上的雪处理掉了之后,剩下的就更好处理了,掏出两包盐,撒下去,等太阳升高些,自然而言就融化了。

不过也得快点动手,否则等雪变成了冰块,船就真的会被牢牢黏在冰层上了。

这方面还得是军队处理的经验更加丰富些,一群战士们拎着盐包,就跟往年在大街上执勤那样,勤勤恳恳地到处撒盐。

末了吃过午饭,风又大起来了。

外面天寒地冻,家里也没谁非要出去顶着寒风玩一玩,一家人就龟缩在温暖的房间里面,守着台取暖器。

趁着天气短暂好转,两艘邮轮上的人抓紧时间来了场会面。

两边的领导们都穿的厚厚实实的,简直就像是几个被裹起来的粽子一样。

原先那些在肚子里面打了好几个转儿的试探话语,在这恶劣的没眼看的天气影响下也变得简短而推心置腹起来。

两方的磨合期是令人惊诧的短,不到两个小时的功夫,没有任何上级的硬性指示,两艘邮轮还是很快就构建起新的生活方式来。

小半个月的时间,期间气温曾一度跌到零下四十度,藏在白色雪花之下的海水早就结成了厚厚的冰块。

破冰船当然还是能够活动的,但谁都没有让破冰船重新启动。

照这样的天气发展下去,他们迟早是回被固定在某一块区域的,在这样的条件下,停在哪里似乎就不是很重要了。

眼下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去讨论。

顾未然跟着的这条游艇上的现居住的人数无疑是爆满的,无论是考虑到人居环境还是每天物资消耗的分量来说,都是一笔惊人的账单。

人要挪一部分到对面的邮轮上去,物资当然也要挪。

钢铁铸就的通道很快就展现在人们的眼前。

不过就是七八天,一条横在半空之中,将两艘巨轮连接起来的通道就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

铁锁链舟。

不得已而为之。

但很好用。

裹上厚厚的外套,抱上自己的孩子,拽着自家老人,人们在战士的引导下,

提着一颗心,踏上这条悬在半空之中的生路。

天地茫茫,穿着绿色军衣的人们在远处看来,简直就像是一串小的不能再小的蚂蚁而已。

雪停了几天,又开始轰轰烈烈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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