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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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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岫边说着,边将锁着柜子里账本拿出来给她瞧,“姑娘您瞧瞧,看我算得有错没错。”

“死丫头,又来编排我了。”瞧她揶揄语气,桑榆嗔笑着瞪了她一眼,“每月左不过百两银子,你要是连这都算不清,真是白瞎跟我念的几年学。”

按惯例来说,异姓世子的俸禄远比这要高,但是朝廷连年财政紧迫,再加上裴沅势单力薄,不受待见,每月拖欠不说,还不能足量发放,少得可怜。

亏得她娘崔云棠是扬州富商的女儿,从小就不叫她对这些身外之物发愁,如今嫁人,有了娘家做底,她也不必受气委屈。

“姑娘放心,我且每日算计着呢,虽说之前没有管账的经验,但是算盘我会打,只要是我负责的,我断然不会出了差错。”阿岫细细说着,神色认真。

她是桑榆出嫁带来唯一的娘家人,自然会时时向着她,怎么可能会给她惹事。

桑榆抿嘴一笑,“出错也没事,我就是怕了让慧娘钻了我的空子,挑我的理儿,其余的那有什么,统共百八十两银子,我走私账补上不就好了。”

她叹了口气,“我看这世子府也是岌岌可危,裴沅病重,连顾及自己身子都难,就更别说后宅的事儿了,你瞧瞧慧娘,完全一个刁奴,要是换作在桑府,早就打残发落出去了,轮得着她在主子面前撒野?”

阿岫折身重新将账本锁了进去,“姑娘您放宽心,不过就是个一两年的日子,到时候自在了,以后就算是想见也见不着了。”

桑榆端起榻上小几的凉茶抿了一下润口,憨笑道:“其实我觉得现在也挺好的,反正裴沅他不管我,我就这样出入自由,跟出嫁前也没大差别。”

天渐渐深了,掐算日子,裴沅的病也应该好了,心里刚想着,屋外头便有了动静。

想瞌睡,就来枕头,人果就来了。

后宅内,外男要避嫌,尤其是晚上,所以这次送裴沅进来的是两个丫鬟,光是抬那个轮椅就耗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桑榆瞧着那个说高不高的门槛,心里难受得厉害。

“这么晚了,世子怎么来了?今天晚饭你没来,我还以为你不来了。”说完这话,桑榆都感叹自己,在裴沅面前得了几次好脸,说话越来越随意了。

来时,裴沅身上披着貂皮大氅,进门的时候带来一阵冷风,身上仅着单衣的桑榆被激起了一身的鸡皮,她嫌冷,就只好坐在床畔没下地。

裴沅没接她的话,让阿岫将身上的大氅拿走之后,就推着轮椅停下了炭火旁,瞧着他的神色,也看不出个一二,风寒倒是好了,可人依旧是那副恹恹的样子。桑榆心上没劲儿,只得挂起嘴角,低头静静看着自己的脚。

马上开春了,但也耐不住倒春寒,这几日的气温有些下降,今日她出去的时候,脚都是冰的。

按照她上次去裴沅起居厢房里的状况,他那里的炭火估计是没有她这里足的,她这里可是自己掏钱从市上买来的红箩炭,世子府哪能用得起。

裴沅不说话,桑榆也就在心里骂骂咧咧,他每次一来,总是什么事情都不方便。

“今儿听下头人说,你出去了?”裴沅烤着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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