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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1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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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特殊情况,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原是叫阿岫睡旁边的耳房的,结果这死丫头非不听,嚷着要跟她睡在一块儿,实在没办法,就拿了床被子,叫她睡在靠窗的榻上。

反正不能跟她睡在同一个床上,能避则避。

或许就是习惯,有阿岫陪着,她睡觉也踏实一点,一夜无梦,再睁眼的时候天就已经亮了。

她睡那么踏实,最后还是被院子后边砍木头的声音吵醒了。

圣上叫人给裴沅做棺材,跟盼人死没区别,就差把那句话说出来了,也得亏他是皇帝,不然叫人骂死。

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是皇帝,桑榆又不能叫人住手。

若她换作是裴沅,早就上书理论了,不管是什么人,总不能盼人死吧?

也就裴沅窝囊。

她照常起床洗漱,吃过早膳之后才去看的裴沅,以麦冬所言,照旧没有起色,麦冬说早上起来叫他吃药,人都叫不醒了。

烧了两天,能不这样吗?

桑榆:“实在不行就往进灌,无论如何都要叫他把药吃了。”

麦冬照顾了一夜,一夜没合眼,瞧见裴沅的状况也是头疼,他和桑榆两个人的方子都没起作用,说明问题不是一般的棘手,思及此,他越想把后院的慧娘揪出来打一顿。

把脉诊了之后她就回去了,立马叫阿岫拿了昨日写下的草药单子给董英家的,治病救人的东西,也别管什么规矩不规矩,皇帝不做人,她可不能听皇帝。

裴沅的病等不得,人若是再这般烧下去,就是非死不可了,别说是其他情深义重的虚话,单是凭她舍爹娘跑回来这一件事,她就舍不得叫裴沅死。

不能白费了她的一片善心。

家里仆人精明,知道前门后门不能走,就瞅准了后花园假山后面的狗洞,不出一个时辰,就拿着药赶来了。

桑榆忙忙将新药配置进了旧药,叫人熬好送去了东园,下午时,麦冬便说裴沅降了温,董英家的向她求了几贴药给家中婆母,桑榆也应下了。

只要烧降下去,就离康复不远了。

连睡前她都在同阿岫讲这件事情,结果烛火刚熄,家中侍女便跑过来敲门,说是裴沅又开始烧了,这次更加严重,直接咳了两块巾子的血。

桑榆穿上衣裳赶去的时候,裴沅刚被麦冬扶着躺下,瞅了眼端下去的盆子,水里泛着淡淡的血色和腥气。

难不成说她用错药了?

麦冬:“我刚才摸世子的脖子,他这块儿好像肿起来了。”

鼠疫也叫“疙瘩瘟”,医术上记载,一旦身体上有“小瘰”凸起,数刻间就会丧命,桑榆不管那么多,现下当务之急就是先叫裴沅降温,如果说体温降下来,这些疙瘩不疙瘩的就不算个事儿了。

就在桑榆把脉的这一瞬,刚还清醒的裴沅就已经昏睡过去了,麦冬浅看了一眼,随后退后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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