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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1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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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沅:“茶可提神。”

他性格内敛,也许是跟她不熟,所以到了她问一句,他就回一句的地步。

她这里的茶都是扬州那边上好的贡品,喝着确实是提神,但是他在轮椅上坐一夜真的好吗?

桑榆换了个姿势平躺在床上,闭着眼却又睡不着,她想跟她提慧娘的事情,但是想到没有确凿的证据,自己就算是说了,裴沅也未必能听得进去。

跟裴沅说不上话,她就只能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滚了几圈,最后也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

快天亮那会儿,烛台燃尽,眼皮实在酸涩,裴沅便撑在轮椅的扶手上眯了一炷香左右,看见桑榆睡得踏实,便悄声出去了。

裴青出门几日才归,他都快病愈了,确实是有些话要说。

天已经亮了,裴沅绕着抄手游廊回了东园,裴青果不其然就坐在台阶上等着他。

裴青打远瞧见主子来了,立马站起身,推着自己主子进了门。

裴沅闭了闭眼,问:“情况如何?”

裴青看主子眼底下的青黛,大概推测到昨夜发生了什么,面上照常回答:“燕王说,照旧,奴才快马加鞭花了两日赶去,京城周遭诸地,疫病皆有不同程度肆虐,加之去年灾患频频,朝廷赈济未能及时抵达各处……底下声音可不小。”

皇帝昏庸,国库空虚,地方藩王敛财成性,地方官拿着空头折子,拿着被层层剥削下的赈灾粮,不急着想办法,只想尽一切办法保住自己头上的乌纱帽,无人在乎底下老百姓的生死。

豫州两年大旱,闹了灾荒;江州发了洪水,又闹了蝗灾。

朝廷办事不力,一拖再拖,拖到如今已经波及到了京城的地步。

不管是皇帝,太后,还是那群对齐家忠心耿耿的“旧党”,他们的日子迟早到头。

裴沅指了指茶炉,裴青立马得令,将茶炉烧起来,茶壶里换了清水,开始煮茶。

虽说他跑出去几日,可他也一刻没歇,在马上日夜兼程了四日,回来也是跟在商队的后头偷渡进来的,方才坐在台阶上,也是打了好几次盹儿,眼下眼睛发酸,脑袋发胀得厉害。

裴青:“奴才回来的时候,路过燕世子府邸,从邻坊打听,说是也得病了。”

裴沅轻轻笑了一下,李铮安那是生病了?那是躲麻烦呢。

燕王久居北地,虎视眈眈,皇帝也不傻,内外防守,他这个形同质子的燕世子,若是不找个理由示弱,首先就拿他开刀。

既然燕王想先按兵不动,那就先这般,事在人为,他在事前考虑太多也是无用之功。

裴青偷偷打量了他几眼,试探着说:“我瞧着您疲累得很,要不奴才先服侍您睡下?”

裴沅摆手,了然道:“不了,待会儿还要过去西园。”

裴青承认他家主子长得赏心悦目,但以他对夫人的了解,还没到了要求别人以色侍人的境地,叫一个“残疾”伺候,这是图什么?

裴青:“西园不是有阿岫伴着,何苦叫您……”

裴沅挑眉:“府上女眷都病着,我不照顾,由你们外男来?”

裴青一时语噎,刚想着再怎么接话,便又听见自家主子说:“好容易回来了,待会儿下去就好好休息,提早把药喝着,估计没个两天,你也跟他们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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