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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几不可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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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嗯,对……”洛瑜不擅说谎,心跳得快要蹦出嗓子眼。

“这亲戚与他是何关系,因何事找他要一万两?”

洛瑜不知他问得这般细,一时答不上来,垂下头盯着手里的热巾,低声道:“我……不清楚。”

“你下午寻我,就为着这事?”

“是,啊,不是……”洛瑜抬眸飞快看了他一眼,“只是好奇,一万两,唔,像这种情况,我该,不,他、他该不该报官?”

祁凛彻渐渐听出她话里的不对劲,沉吟片刻道:“此人说得较为含糊,依情况而定,若两人此前有银钱纠纷,或是他亲戚勒索,亦或是参与赌博者,银钱数额较大,需得报官;若只是债主上门讨钱,则是另一回事了。”

“……哦。”

“怎么?他是何情况?”

“他……”

洛瑜咬着下唇,心乱如麻,既不想瞒他,却也不想把叔父这件事说与他听,只想赶紧翻篇。

淅淅沥沥的雨仍未停歇,窗外黑沉沉。她稳了稳思绪,重新看向他,生硬地转开话头:“天还未亮,夫君忙了一宿,是去刑……还是歇在院里?”

祁凛彻敛眸看了眼她,又看了眼床,淡淡的栀子香萦绕在鼻尖。

“你,上来睡吗?”洛瑜紧张得差点咬着舌头,此刻也不好说分房睡的事儿,自觉地往里侧让了让,然后睁着鹿眼望着他。

祁凛彻按了按额角,站起身,说:“既无事,你继续睡便是。”

“那你呢?”

“我回刑部。”

话落,他转身朝外走去,吹熄灯盏时却听她迭声说“莫熄灯”,他回头看她,问:“怕黑?”

“……嗯。”

“好。”

将要迈步时,他又补了一句:“若遇事,可着人去刑部,我今日不外出办案。”说完,也不待她回应,便离开了熙止院。

良久,洛瑜才重重呼出一口气,脑中思绪纷杂,再也睡不着。盯着那道橘黄灯芒,她后知后觉想到,他今晚,是特意回府来的吗?

……

荀青立即跟上来,把下午在药铺前发生一事说与祁凛彻听。

祁凛彻的脸色阴沉不定,瞧着比这浓浓夜色更黑。

他冷笑一声,“叔父?”

“是,那男子声称是夫人的叔父,此次特意寻过来,夫人似乎并未反驳。”

“嗯。一万两是怎么回事?”

“说是夫人戳瞎了他的眼睛,威胁夫人明日,哦不,今日拿一万两过去交给他,他便不再骚扰。”

祁凛彻想到她方才支支吾吾、掩饰不语的神情,心底没来由地有些躁意,他一边往外走一边吩咐:“派人跟着他叔父,另外把他常去的地儿搜一搜。今日她,夫人若是要出门,你暗中保护着,只当暂不知晓此事。”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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