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服软懂么(1 / 2)
祁凛彻刚下马车,走到奉天司前院,迎面而来的沈燕川见到他,抚掌惊讶道:“祁大人今日上值晚了一个多时辰,这可是破天荒头一遭啊!”
边说着,眯眼边抬头望天,“今儿个下雨,怪不得见不着打西边儿出来的太阳。”
“……”
他没理会沈燕川的挪揄,径直往里走,刚要坐下,沈燕川却猛地凑近过来,扒着他肩头,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儿似的,“啊哟”一声,嗓子嚎亮得要把奉天司顶儿给掀翻。
祁凛彻被他喊得眉心直跳,一把推开他几步远,“你是早起吃炮仗了?”
“哪儿有祁大人吃得好。”沈燕川不正经地说了句诨话,想想仍是乐不可支,祁凛彻冷冷地睨他一眼,他才止住笑,“祁大人,你昨晚……”
说着指了指祁凛彻颈侧,“这儿,对,忒明显了!”
祁凛彻被他炯炯又八卦的眼神盯着,顿时觉着颈间还真有些火辣辣的。以为是沈燕川在戏弄自己,他不动声色地把本欲抬起的手又放下了,冷咳一声,照旧坐下。
他这反应逗得沈燕川就快要憋不住笑了,祁凛彻瞥他一眼:“出去,莫如笑够了再进来。”
“天了个老爷,祁三你当真不知啊?!”
沈燕川瞪大眼,不可置信。“你今早就一路顶着这满脖颈的抓痕,上值来了?”
抓痕?
就在祁凛彻怔愣的一瞬间,外头火急火燎跑进来一人。邹六抱着一沓供词一边喘气道:“祁大人??审、审完了!”
沈燕川看着他手里的一大摞纸张,不由惊奇道:“赌博案不是已经快收尾了吗?怎地又抓了这么多犯人?”
邹六心里悲苦不已,“回沈大人,这些不全是赌博案的供词,昨日祁大人吩咐属下把刑狱里全部犯人审一遍。”
“真是……有劳邹狱长了。”沈燕川挑挑眉毛,侧头看了眼祁凛彻,心道怪不得他昨日回奉天司黑着一张脸呢,可怜邹六上赶着撞在了枪口上。
邹六连忙摆摆手:“应该的,都是属下份内之责。”
可这责!谁懂啊!昨儿夜里又是暴雨又是打雷,他硬是把犯人审完,熬到了天亮,从椅子上站起身时险些没一个仰头就此栽倒过去。
眼底下攒了一团乌黑,他揉揉自己遍布红血丝的眼睛,上前一步双手把供词呈上去,“祁大人,您过目。”
上司发话了,“嗯。”
一如既往的冷淡。
邹六偷偷掀起眼皮往上一觑,瞳孔震惊得立马又垂下头,不太确定,他再次壮着两分胆子,又悄悄飞快地瞄了一眼,这回可看清了,他瞪圆眼,“……!”
上司的肤色偏白皙,交领上的脖颈没遮没掩,其上的抓痕,咳,总不至于是被猫挠的罢?
“还有事?”
“啊没有了没有了!”邹六忙不迭收回视线,在上司冷凛的目光下匆匆退了下去。
沈燕川靠在桌案旁,憋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祁三,你这是有多饥渴啊,如狼似虎的,嫂子没被你吓着罢?”
说着,他不知从何处摸出来一面小铜镜递过去,“你自个儿瞅瞅。”
祁凛彻将信将疑地接过铜镜。他素日不爱照镜子,更没什么容貌上的焦虑,然而此刻铜镜里出现的一张脸让他晃然愣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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