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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相遇(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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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一团乱麻,微生广玳无声注视着车盖,还未到扇忧谷,华款冬就出现在了她身旁,明明此时对方应该还不认识自己,何故初见便一个熊抱,前世华清遥有这么自来熟吗?还用自己的字做了暗卫代号,好好的医圣首徒出师不久混入了夏国相府,记忆里不精于武术的人竟还成了暗卫领队……

上辈子没遇到的山匪劫掠;她无端显现亏空之势的身体;华款冬身上依旧熟悉的草药味儿;面颊的干裂感逐渐减弱??葆光水的功效一如从前……一桩桩一件件,变化的不变的,哪怕微生广玳何如心大,也没法自我安慰还能依据经验运筹帷幄了。

突然,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微生广玳伸手探了探肩头,依旧留有几滴潮湿,“不是错觉,”广玳呢喃着,“上辈子还未曾见我夫君掉过一滴眼泪呢。”

前世,主仆二人的车驾跟着车队一路顺畅通行,途径扇忧谷地界,因着前路乌云密布车队当即安排就地驻息。

不远处一农户人家吵吵嚷嚷,广玳和棠枝正是爱看热闹的年纪,左右无事,接连从马车探出头屏息侧耳听着。

“你不能走!”一魁梧大汉蛮横抵在木门前,挡住了对比而来显得格外瘦小的白衫少年,“俺已经从那人牙子手里把你买回来了,不可能让你平白这么跑了!”

白衣少年不语,只是淡淡注视对方,虽未言语,目光却仿佛化作实质不留情问候着壮汉全家。

听完壮汉的一面之词,棠枝忍不住开口小声道,“?!?那少年看着文质彬彬,出身应是不俗,不知是遭受何种变故家里人竟也忍心将亲儿子卖给人牙子。”

“隔这么远你都能辨识出人家文质彬彬?”微生广玳不以为意,心中知晓这闹剧怕是已成定局,再看下去也只会堵心。

旁观者虽都心知肚明少年是受害者,可买卖既成货钱两结,如何不认账也逃不出一纸文书,这少年如若硬是要走,现下也只能祈求自家人良心回笼多花些银钱将其赎回,但很显然,可能性微乎其微。

“没意思。”广玳此行本就不宜引起注意,如今挂靠农家姐妹北上投靠父兄的身份,更是没有中途买个奴籍少年的道理。广玳收了心思,坐回马车内,又翻开了不知看了多少遍的古籍。

自己姑娘已经不看热闹了,棠枝也无意插手他人家务事,刚准备收回脑袋就听见那少年愠怒的声音传来。

“在下非是痴傻之人,你与那假扮成人牙子的庄稼汉诬陷我将你们父亲治得昏迷不醒,砸了我的义诊摊位,抢了我的财物,现下你二人父亲体内余毒已清,不出三日便能醒来,何故还要作戏害我至此!”少年最后的话语似是再也压抑不住,低吼出声。

“玳姑娘!快出来快出来,有反转!”棠枝兴致勃勃的喊着广玳。

广玳听力甚佳,棠枝未出声时她便已听到了大概。棠枝一喊,微生广玳也便又探出了头。

主仆二人虽有做易容,但到底底子好,再加之现下关注农户那处的只有她们,便更加显眼了。

两人也意识到了,尴尬咳咳,佯装收了视线,缩回马车,透过车窗开着的小缝儿,继续看着热闹。

魁梧壮汉似乎被回怼得有些哑口无言,可双手仍死死握住门框,顿了顿后又不依不饶道,“上一个来给俺爹医病的人也是这么说的,俺们当时放他走了,可三日俺爹不也还昏着吗!你…你,再待三天!俺爹醒了俺阿贷立马放你走!”说完,还颇为自信的拍了拍胸脯。

白衣少年剜了壮汉一眼,似是不明白世上怎么会有这般无赖之人,自己已秉承医者仁心不计前嫌给病患治了,这人竟还要胡搅蛮缠,无奈解释道,“放在平日,我自当是留待病患身旁直至对方醒来,可眼下你们扮人牙子的戏已耽搁了我此行不少时间,”

少年显然气结,无奈强压愤怒,一改寡言常态,不死心动之以理道,“我若今日再不启程,便会有另一位病患因救治不及时而殒命!在下既已放言你父亲三日后会醒,便绝不会出错。”

末了,少年又添一句,“倘若真有那渺茫希望令尊没有醒来,只管去蕤仁坡寻我。”少年一双清冷桃花眼,直直盯向对方丝毫不怵。

“你...你少诓我!”阿贷结巴着强装有气势道,“满天下的医者抓来随便一问都说自己是蕤仁坡的,要不是阿瓜跟俺说你在隔壁县治好了许多人,俺也不会跟他一起绑你来救俺爹!你若非要走,先证明你真是蕤仁坡的人,否则俺必不会让你离开半步!”

魁梧壮汉完全忘了眼前少年所有的财物都被那位阿瓜劫走了,别说能证明身份的器物,他现在是真真正正的兜比脸都干净!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初出茅庐的小大夫第一次见识到了人间险恶。

白衣少年彻底失语,不明白这人到底为何能这般理直气壮地不讲道理,眼底嫌恶之意渐显。

前世后来成婚后微生广玳与华款冬闲谈起初遇时,问了他??当今医者皆向往去蕤仁坡求师,无论庸医、良医皆靠标榜自己师出蕤仁坡以求谋得门客,他师门真正的弟子又当如何证明自己身份时,才知晓他们家开山祖师创了一个极其能骇人的手段。

由于先祖爱玉甚,机缘巧合之下发现利用独玉的特殊纹理在光线下特定形状能映射出西王母神像,独玉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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