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清遥十(2 / 2)
“其实,华大哥未曾告知我……他去哪了,只吩咐我好好照看木架花儿……”
几只鸹鹊恰在此时缓缓掠过,二人相对无言,寂静之中唯有几声不合时宜的鸟鸣咕咕叫着。
知晓自己讲了无用之语后,阿蜕讪讪低下头,不敢再同广玳对视分毫。
“好罢。”广玳无奈收回期冀,犹豫再三,还是开口嘱咐道,“桃之辉虽喜阳,但也不能长时间沐于其下,易渴水却也不能积水,这几日温度正适宜,不必再同热天里那般浇如此多水。”
言毕,微生广玳翻身上马,四下环顾,一时竟也不知该去向何处。
她与华款冬有交集之地,不过一条白屈街罢了。
这街上,这医馆,寻不见他,她又该去何处找他呢。
广玳静下来沉思片刻,扬手挥鞭,准备去蕤仁坡碰碰运气。
说不定呢,没准儿是家事缠身,华款冬离家多秋,思家心切也未尝没有可能,她如此想着,孤身上了路。
入夏,雨点总是说来便来,毛毛细雨顷刻间成长为瓢泼大雨,广玳不顾自己也得顾及马儿,无奈寻了间客栈,静候雨歇。
“嘿,知晓么?昨日夜里至明山脚下出现了具无人认领的死尸……”
“这谁未听说过啊,我还知道点详细的,唉,苦命人罢了。”
“噢?什么详细的,快别卖关子了,说来听听!”
“也罢也罢,说与你听就是了。那具无名尸生前是一位游医,无牵无挂的,因着采摘峭壁之上珍稀草药不慎一脚落空,坠上半山腰的崖柏枝干上,当场被捅了个对穿。现下正值盛夏,过路人嗅觉敏锐的,闻到异味往上看时,那人也被树叶遮了个干净,什么都瞧不见。”
“莫不是因着今年雨水多,浇得崖柏根系腐化,那位医者之才得以落地……”
另一人未再接话,只是不住叹气,点点头以回应对方。
广玳早在听到有人无意身死时就悄无声息将视线锁定于谈话二人,在听到“游医”时,心头仿佛被莫名揪紧,难言的担忧与不安霎时涌入脑海,连她自己也未意识到,其脸色愈往下听变得愈发难看。
雨势将歇未歇,却已然由方才的倾盆之势渐趋向和缓雨丝转变,心内估摸着是时候开始赶路,谈话二人细细收拾着自己行囊。
无奈望着自己所剩无多的干粮,二人又将眼神投向客栈食单,精致木板上各式各样的美味菜色直直将他们馋得不住抿嘴,可钱袋干瘪又无时不刻提醒着他们别再妄想,终于下定决心准备出发,转身之际却看到小二端着梅菜扣肉朝他二人走来。
紧接着,炸乳鸽,八珍汤,肉沫茄子,溜肉段儿……一系列方才他们看着却不敢开口点单的小店招牌美食被尽数呈上。
“这这,这我二人未曾点单,掌柜的岂有强买强卖之理!”
“纵使您已然将菜肴烹出,我二人也断不会轻易付下银钱认了这笔账!”
眼见得二人拼命同自己的本能对抗着,一面目不转睛望着桌上佳肴不住?咽,一面又十分实诚掂量着自己身携余钱。
客栈老板一直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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