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树莓(2 / 2)
狠了狠心,她索性从公司通讯录里找出来,拨通了那个电话。
很快,电话被那边接起来,“喂?”地一声低沉嗓音带着与周遭慌乱截然不同的冷静。
“喂,沈组长,是我,姜末。”姜末语气焦急,“我今早来检查展厅,发现一幅画的加湿器被人挪动过位置,应该是昨晚被挪用又摆正,导致了墨菊那幅画的边角潮湿风干都卷边翘了起来,但是骆管理非说昨晚他检查了,没有问题,我想去调监控.......”
那头的沈却静静听着她说。
能明显感到姜末的语气焦急委屈,显然是被冤枉得不清,说话逻辑混乱,支离破碎。
他头脑飞速运转着,捋出来问题,看了眼腕表,问:“展出定的几点开始?”
姜末张口:“九点十分。”
沈却淡淡道:“现在已经五分了,检票已经开始,马上就要开始展出,你觉得调监控查明真凶这个问题,重要吗?”
姜末被他说愣了,电话一片沉默,沈却也没解释,等她自己明白过来。
姜末脸涨红,缓慢地回过味儿来,答:“不重要。”
“展出开始,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把画展的问题解决。”沈却嗓音平稳,“这是主次矛盾,在松明所承担的一切工作,你要分清哪个是要紧解决的问题,懂了吗?”
他语气平稳,没有责怪也没有刁难。
姜末心情渐渐在那把温和低沉嗓子的声音中平复下来。
“懂了。”
沈却“嗯”了声,“挂了,有事来找我。”
一冷一热,本来在他淡漠的字词中觉得有些委屈,随后那句“有事找我”仿佛冬日暖阳,让姜末六神无主的情绪渐渐有了头绪。
她快步上前将墙上的画摘下来,不顾骆闻在那边“哎呦呦”地吆喝,对着薇娅说:“咱们都是松明的人,这次搞砸了自然是咱们先背锅,这次最重要的任务是展出正常进行,不能因为一幅画而暂停。”
“薇娅姐,我记得仓库里还有上次租用这个展厅遗留下来的几幅儿童水墨画,我先去仓库挑一幅应急,你把这幅墨菊图先收好,等展出结束无论补偿还是修复咱们再说。”
薇娅立刻会意,“好,那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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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维福加精神疗养院。
疗养院建立在远离城区的威山山腰,铁丝网围绕水泥建筑,墙体明显老化,蓝色墙壁油漆斑驳。
院子里有穿着蓝白病服的人在活动,却有的神情呆滞,有些狰狞扭曲。
山中湿气重,白色的雾气环绕,远远看着,像是丧尸围城。
沈却就站在生锈的铁丝网前面,风将他身形吹得落拓。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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