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蓝莓(2 / 2)
土豆泥花椰菜咖喱、塔利、鹰嘴豆咖喱、印度糖耳朵、奶汤圆……拿了个溜儿八开花团锦簇得。
沈却看得顿了顿,也是没料到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她怕是把半个餐台的东西种类都拿了个遍。
姜末端着自己的红豆沙甜饺回来时,沈却已经在坐下了,男人吃相优雅斯文,他的餐盘里只盛了咖喱香饭和几样小菜,甚至汤点都是简单的一杯黑咖啡,除此之外再无其他的。
姜末意外:“沈组长,您就吃那么点儿?”
沈却喝了口咖啡,放在杯子,微懒道:“适中即可,多了就浪费了。”
姜末瘪了下腮帮子,感觉后面一句话是在点她。
吃完早餐他们就赶往出差地进行实地考察。
沈却带领的组别在公司的地位很尴尬说,好听点是没有具体的负责事项,接管的内容很杂,也有难度,跨度很大,从设计师的甄选聘请到慈善晚宴的布置;说难听点就是打杂的,什么脏活累活儿都一股脑扔到沈却手底下,做的好不一定有表扬,做的不好却一定会被批评。
这也是长柏当初同意让沈却进松明的原因,这么一个费力不讨好且没有任何晋升空间的职位,足以把沈却的脾性和光环都磨灭,众所周知,越是杂的事情办起来就越难,术业有专攻才能在积累的经验中成长进步。
而沈却所在的小组,却可以将人的才华磨得一文不值。
在F洲南部的泰米尔纳德邦,达尔姆利村落是整个F洲最贫困的地区。
车子先到了泰米尔纳德邦的小镇上,姜末下车时就被混着沙子的风糊了一脸。
拥挤,真实,嘈杂,破旧不堪。
横七竖八的电线与拥挤逼仄的小巷子,歪扭的房子与随便一停的风尘仆仆的老旧摩托车。
有黑人小孩子光着脚从街角跑过,也有穿着刹帝利服饰的女人围坐在堆满衣服的服装铺子前聊天,用芭蕉叶裹着炒香米与咖喱品尝。
当地的对接的负责人是位中年女性,只会说简单的蹩脚的英文。
通过简单的交流,姜末得知,他们这笔费用资助的不是小镇上的儿童,而是达尔姆利村的孩子们。
从小镇到村子道路狭窄满是泥泞,只能坐当地破破烂烂的面包车过去。
姜末几乎是忍着强烈的不适感上了车。
刚刚同当地慈善款负责人交流都是沈却完成的,男人眉眼淡然,似乎并没有因为环境改变带来太多的不适感。
随着车子往村落里开,姜末看到路过的简陋屋子前,男人在责打女人,女人脊背上的布料被血水渗透,痛苦的呻吟,却依旧逃不开魔爪。那男人骂了一连串的话之后,取过来铁钉子往女人手掌上钉,惨叫声不绝于耳。
“这里的风俗是妻子是丈夫的物品,从嫁过来后就丈夫所有并且处置。”负责人说。
姜末看得难受,只觉得头晕目眩,一股恶心顺着喉咙往上顶,她扶住车窗,难受得眼泪都憋了出来,手指泛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水土不服引得发得一连串反应。
从小金尊玉贵得养着惯了,哪里见过这等人间疾苦的环境。
忽然,肩膀上落在不轻不重的力道。
头顶洒下温热的呼吸,“姜末,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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