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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澳宫世冠杯④(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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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千路的背脊绷直,像一根被冻僵了的棍子,随时可以扔出去。

站在何千路的旁边,朱淇都明显感觉到了他身周气压骤然变低的温度。

啊?

他们……两个人有什么过节吗?

朱淇思考了一下,发现自己为数不多的记忆里面并没有这方面的相关信息。

印象中,只翻到过韩太阳在韩国大肆宣扬在中国三年所遭遇的事件,无所不用其极抹黑中国的落后和迂腐,从而在韩国获得大量关注并一举跻身成为一流公众人物,吃尽了信息不流通时代的闭塞红利,并和韩国财阀富二代密切交友,赚得五饱六饱。

当时甚至连本国人民都向体育总局写了好几封信,询问是不是真得苛待了前来交流学习的外国友人,要求严查国乒队。

后来证实全部都是恶意扭曲的谣言,甚至这小子在回国前一天还兴高采烈地和国家队所有人都拍了一张照片,并附赠一句“永远的伙伴”。

童话故事里告诉孩子们,说谎的人要吞一千根针。

韩太阳有没有吞针,朱淇并不知道。

她只知道前世在多年后,已经荣升为韩国体育总局副次长的韩太阳被爆,在队内霸凌球员,买卖参赛名单、韩国国内赛事暗箱操作抽黑签、内定冠军等一系列罪状。甚至还把一些不服从自己管理的球员拉到小黑屋里拳打脚踢,被一众小球员实名举报的丑闻。

但是那个时候已经是财阀横行的年代,韩太阳是很多财阀手底下的对外形象大使,最后韩国那破法律也没把他怎么样。

几个韩国人捂着嘴,瞅着何千路一眼后又看向了站在何千路身后的朱淇。

他们的脸上同时露出了一种恶心又让人反胃的神情。

像是又臭又烂的下水道具象化。

这反而让朱淇想起了五年前,自己和何千路同时间来到江淮省队时。

不修边幅地男人站在球馆内,依靠着一张破旧不堪的球桌,窗外阳光刚好止步于他的面前,哪怕只有一毫米的微距,也吝啬于照耀在他的身上。

他空旷而又如死灰般的目光,停留在桌面上是才有了一点点生气。

谁也不知道那天,何千路的口袋里装着两封信。

一封是任心华的举荐信,一封是自己的辞职信。

他不想做教练,也不想再打乒乓球。

想要彻彻底底的离开这个行业。

可是坚持了一辈子的乒乓球,让他割舍,就犹如自断手臂一样疼痛。

朱淇站在远处看着他的时候,下意识地就走了过去,女孩脆生生的声音犹如空灵之乐。

“何指导,我叫朱淇,收下我吧,我很能打。”

他当时的眼神一下子就触动在朱淇的心趴上。

很难形容那是什么样的感觉,就像是溺水的人仅剩一只手还露在水面上,有点儿同情心的人都想要上去拉一下。

再后来的相处,朱淇更加确信自己对何千路的判断。

都是为了梦想执着的热血笨蛋。

这与此时此刻站在自己面前,人模狗样的韩太阳形成了鲜明对比。

韩太阳歪头看了一眼跟在何千路身后的女孩,笑道:“听说,你去做教练了。这是你带的球员?真不赖嘛,都打进女单决赛了。不过我们可善这次劲头很足哦,这小家伙能吃几个球啊?这可是成年人的比赛,跟着可善打不会哭鼻子吧?如果是这样的话可就太丢人了……”

因为他的表情太小人了。

朱淇也打算小人一下,她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奥利弗,故意说道:“啊,和李可善选手比,我的比赛经验肯定是没有她那么丰富的。不过??”

朱淇话锋一转:“最可惜的还是奥利弗选手,她可是在全锦赛上赢过李可善选手的,如果我不是侥幸拿下第七局晋级成功,这次世冠杯的得主就是奥利弗选手了。”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

李可善输给了奥利佛。

而她赢了奥利佛。

她不怕李可善。

韩太阳嗤笑一声:“上次全锦赛只是可善失手了而已,一个尼日尔移民到美国的冠军,怎么能和我们大韩民国的球员相提并论?”

为了标榜自己政治正确,美利坚会给黑人一些没什么含金量的冠军,让全世界都知道“看,我们自由的国度包容性多么大,什么人在我们这儿都能发挥他们的人格魅力!”

谁知道这个冠军含量有多少?

朱淇忽然抬手,指着韩太阳的脸,突然从中文切换成了英语大声说:“你怎么可以这样侮辱奥利弗选手?!你是种族歧视者!?”

奥利弗的位置并不远,她正捂着脸向外媒阐述自己这场比赛打得如何如何不容易、为了进入决赛自己做了哪些筹备、这次失败对于她来说打击多么沉重。

小女孩的声音非常清晰,仿佛故意让他们听见似得大声。

看够了奥利弗哭哭啼啼姿态的国外记者立刻被这一敏感词汇吸引。

自由的灯塔们闻着味就过来了。

什么?!

种族歧视?!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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