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小银锁(2 / 2)
昭月今日若是纵了他,往后再想立威便难了,甚至她这个人在岭州可能形同摆设,只能做他人傀儡。
昭月冷哼一声,重新落座。
对着还趴在地上颤颤巍巍不敢起来的妇人道:“起来说话。”
那妇人才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爬起来,却支吾着说不出话来。
昭月索性把视线落到另一人身上,那人见状冷笑一声,盯着旁边的妇人道:“怎么?让吓得把你那一套说辞都给忘干净了?”
那人转头对着昭月直直跪下,道:“大人,民妇刘安氏,和他们家是邻居,这今儿个早上我们家养的老母鸡下了几个蛋,这女人却非说这蛋跟他们家养的那只公鸡脱不了干系,非要撇一半走,您说说,哪有这么不要脸的?”
昭月眉心一跳,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沉吟片刻,刚想开口却见一男子进来拉住另一妇人,嘴里念了句:“嫂嫂别闹了,快些回家吧!”
那妇人一下就跟吃了炸药似的,猛地甩开男人的手,哭喊道:“那不是你的儿子你不心疼!我…我这不也是没了办法吗?束儿病了这么多天,一直不见好,就念着想吃个鸡蛋,我能怎么办?你大哥好几日没往家里寄过银子,我知道咱一大家子都难熬,可我也心疼孩子啊!”
昭月眉心微蹙,仔细打量着男人的模样,总觉得有几分熟悉。
那妇人呜呜咽咽地哭了半晌,见男人说不出话来,便对着昭月哭诉起来。
“那正好也让这位新来的大人给我评评理,我嫁进这家这么多年,受些委屈不算什么,可我给他们家生的大孙子,怎么也要跟着受委屈?”
男人面上闪过几分难堪,一直垂着头没敢看昭月,轻轻拉了拉女人的衣袖:“嫂子别说了……”
“我就要说!”那妇人道,“家里又不是一点儿余钱也没了,公爹手里攥着个小银锁,非说是给那个早就被他们家卖了的姑娘留的,保平安。可我说句不好听的,那姑娘都被卖了多少年了,还活没活着都不知道,留给她还不如给一大家子多买点儿吃的。”
昭月没接话,起身一步步走到二人跟前。
男人惊慌,连忙拉着妇人一起跪下,道:“大人莫要怪罪!我嫂嫂妇道人家嘴上没个把门的,若说错什么话了您别同她计较!”
可等了半晌却还是不见昭月回应,男人忍不住稍稍抬头看了一眼,正巧瞥见昭月下巴和脖子间的那颗红痣,骤然怔住。
昭月有些局促地坐在凳子上打量四周陈设,手抓着膝盖处的衣料揉捏出一片褶皱。
平荷有些尴尬地把那好不容易翻出来的完好点的碗洗了好几遍,才倒了一碗用刚借来的茶叶泡的茶给昭月端过去。
毕竟这许多年没见,她早不记得这家的草儿妹妹长什么样了,一时心急,还脱口就是一句人家说不准早就没了。
如今人家光鲜亮丽地坐在这,两人面对面怎么也觉得尴尬。
昭月接过茶碗礼貌道了谢,低头一看,说是茶叶,其实也就是一堆陈年的茶叶沫子扫一块儿泡的。
平荷尴尬笑笑,道:“家里是真没什么好的了,你别嫌弃。”
昭月摇了摇头,端起来抿了一口,道:“挺好的。”
然后又是一阵沉默。
说起来这个平荷还是他们邻家的女儿,也是从小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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