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除夕(2 / 2)
“既如此……只能尽力而为,力求不委屈了殿下。”陆策宣轻声道。
怡安则笑了笑,“谈不上委屈,左右你我都是‘二婚’。”
不管是民间还是勋贵宗室之间,二婚里头大操大办的都是少数。
怡安本意是调侃,只是陆策宣沉默着没有答话,想是心中不赞同。
以陆策宣如今的身份地位,婚事若是过于简陋,确实也失其脸面,他会在意也是人之常情。
这条宫道并不长,转眼便到了尽头。
陆策宣将怡安送至宫门口,怡安的车驾在此候着。
“天色已晚,殿下回府路上当心。”
怡安微微偏头,道:“京道太平,想来不会再发生半路冒出刺客的事了。”
她指的是钟淡月派人行刺那次。
陆策宣抿了抿唇瓣,他道:“这样的事,不会再有了。”
怡安笑了笑,颔首道:“将军回去面圣吧,我先行一步了。”
说罢,怡安转身登车。
陆策宣站在原地,目送马车掉头远去,这才转身回宫。
马车上,怡安自顾自道:“陆将军哪都好,就是严肃了些。”
她每回开玩笑,他都不笑!
怡安摸着下巴思忖,该不会在陆策宣心里,她成了小肚鸡肠、仍记恨着上次恩怨之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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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当日。
宫里在除夕夜备下了逐傩大戏。皇亲贵戚与三品以上的文武大臣皆可携家眷进宫陪皇帝观赏傩戏。
夜幕低垂,华镫初上。露天的广场上搭好了戏台,两旁设下了坐席。
怡安来时不早也不晚,她的座次设在了宗亲席中第一排中央的绝佳观赏位。
康安公主的座就在她旁边。
怡安同她寒暄,“今日傩戏祈福消灾,姑姑怎么没把棠儿抱来?”
康安公主答道:“她胆儿小,若是被傩舞吓哭了,反倒惊扰了众人雅兴。”
怡安笑道:“姑姑思虑的是,大冷天抱来了还要委屈棠儿陪我们受冻。”
不多时,席上便坐满了。
两边的座次皆有讲究,右边坐的是皇室宗亲,左边坐的是朝中大臣。
陆策宣是武将之表率,他的座次也很前,与怡安隔着戏台相对。
陆析雨作为家眷跟随陆策宣来了。
今日陆析雨穿着喜庆的绛红衣袍,鲜衣更显少年人风姿,将人衬得更加清隽挺拔。
怡安注意到陆策宣的右侧还坐着一位衣着雍容妇人。
她虽梳的发髻成熟、衣着也老成,但瞧着面容仍是年轻的,想来不过三十几岁的年纪。
怡安压低声音问身旁的康安公主,“姑姑,那位夫人瞧着面生,她是?”
康安公主顺着怡安的视线望过去,然后道:“那位是定远王妃,定远王前几年新取的续弦。”
那就是陆策宣的继母。
“瞧着甚是年轻。”怡安道。
康安公主笑了一声,“这男人取续弦哪个不是盯着年轻漂亮的,那位新王妃只比策宣大了四岁。”
怡安点头,不再多言。
定远王早年征战,落下了伤病,身体一直不大好,自先帝驾崩后,定远王便多年不曾进京。
今年特殊,他的儿子陆策宣立下赫赫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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